“但臣已经幡然醒悟,不愿与其同流合污。这些天一直假意顺从,想找到证据将功赎罪。却不想竟听到几人胆大妄为竟要谋害太子,臣本想阻止却不想被他们发现,关了起来。费尽千辛万苦才逃了出来,却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卢绾你休要信口雌黄!”赵王张敖站了起来,大喊道,“我何时参与了此事,我怎么不知道?”
“那如何解释你上贡的茶水中为何有毒?”
“我,我怎么知道!这定是有人陷害!”张敖跪在地上,“陛下您要相信臣,臣马上就要迎娶公主,陛下就是臣父,我又怎么可能谋害自己的父亲呢?”
英布:“没错。卢绾你休要信口开河!”
卢绾从怀中拿出了张、英、彭三人与戚氏的通信:“诸位不会不记得自己的笔迹吧。”
英布看着本应焚毁的书信完好无损地出现在眼前,咬牙切齿:“卢绾你这小人!”
“这,这不是我!不是!”张敖焦急道。
卢绾:“有你赵王的大印,不是你的还是谁的?”
“真的不是!”
这时贯高走上前,说:“我主确实不知道此事。这是我一个人的打算,我原本是不想掺和进来的。但太子身为储君竟对暴秦余孽宽容,妇人之仁实在不配为储君。既然陛下不愿问罪暴秦余孽,罢免太子,那臣就只好便宜行事了。”
他这番话成了诸侯王强有力的证据。
“你放肆!你们都放肆!来人啊,给我打入死牢!”刘邦叫人把这几个诸侯王拖下去。
“我没有!贯高你胡说!卢绾你害老子!”英布大喊。但他的喊声被卢绾和张敖的讨饶声淹没,既是有人听到也不会有人相信他。
而彭越却像是明白了什么,冲着怒容满面的刘邦喊道:“原来这又是一场鸿门宴,又是一场欲加之罪!我不服,我不服!”
毒药穿肠可不是说笑的,五脏六腑像是被放到了火焰上炙烤。
阴嫚喘着粗气感受着生命从指缝流逝,回望过去,细数点点滴滴。
作为阳滋,我拼尽全力地弥补二世败坏的王族名声。复失地,败匈奴,通西域,足以为秦画上一个完美的句点。
作为公主,我为百姓谋得至少二十年的太平日子。外敌,功臣,外戚,诸侯这些威胁稳定的因素都被我修剪了,储君能统御群臣并握有实力强悍的禁军,历史上的那些内乱不会发生。
至于宗亲想要以我为借口阻挠储君继位想也不要想!好不容易建立的稳定局面,我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哪怕是我也不行!
阴嫚靠在韩信的肩膀上,努力地抬起眼皮看向韩信。却只能看到模糊的一团,但好在还能听到韩信的心跳,让她有了点慰藉。
这一局请君入瓮她准备了很久,说是等待时机并不全面,其实还有韩信的缘故。是人便有私心,她总是不忍心见所爱被人圈养在牢笼,为人鱼肉。所以她等啊等,终于等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