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旁边的纸杯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突然倾倒,洒出的水打湿刚印好的申请合约。
“素先生,你衣服湿了。”方管家反应很快,连忙拿出手帕为素凉薄擦干水渍。
素凉薄自幼身娇体弱,吹不得风淋不得雨。否则,第二天肯定感冒头疼。
护士:“抱歉抱歉,我不该把水杯放在那么近的地方,我立刻去重新打印一份。”
很快,护士小姐带着第二份捐赠合约进入休息室。
这次素凉薄看也没看,直接提笔准备签名。
笔尖刚要落下时,一阵狂风刮进来,把合约书卷到窗外,天女散花般飞往天际。
素凉薄:?
没完了是吧?
护士哪见过这种场面?一边嘀咕奇了怪,一边打印好第三份捐赠申请。
然而,她打印前两份明明没有问题。送到素凉薄面前的第三份,到处都是错版和漏印,签名处还有一个大大的‘x’。
“我检查的时候明明没问题啊,怎么会这样?”护士嘀咕,“难道医院的打印机坏掉了?”
素凉薄眼底明明灭灭,静坐了足足半分钟,才放下笔说,“今天先不签了,我让律师写进遗嘱里。”
在医院里耽搁了许多时间,素凉薄傍晚才回到家。
门卫向他汇报,有认识的人突然到访,已经等候他足足半个小时。
“是谁?”素凉薄不记得自己约了人。
或者说,素凉薄根本不可能主动约谁。
他性格独,喜欢安静,是教科书级别的寡王。别人想要约他,还得揣摩素凉薄当时的心情。
门卫:“是你的同学,商宁先生。”
“哦,他啊。”素凉薄听见这个名字,眼睛虚虚眯起。
商宁比素凉薄大两岁,入学时间却晚了一年。他刚刚读大一时,素凉薄已经被保送本校研究生,理论上来说应该毫无交集。
偏偏命运弄人,让他们遇到同一位导师。再加上某个学弟虽然名字叫‘宁’,却比谁都吵闹,特别自来熟,天天缠着他‘学长’长‘学长’短。
素凉薄对他的评价是:好好一个人,可惜长了个嘴,打小就会说话。
“啊!学长!我尊敬的学长!你可终于回来了!”
素凉薄刚来到客厅,耳膜立刻遭受大嗓门的荼毒。
“学长你听我说呀!”商宁迫不及待为他介绍自己带来的人,“寒假的时候,我回了趟老家,跟奶奶说起你的情况。奶奶说,你有可能是被脏东西缠上了,所以我特意请来当今道门第二人——迟归凛,迟大天师!”
素凉薄捂住耳朵,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然后才注意到,商宁背后的红木椅上,稳稳坐着一个二十七八岁、打扮像模像样的黑袍道士,左右还分别站着两个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