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你、你离我太近了。”
季绾扭头,额头差点碰上男人的唇,惹男人低笑,也适时退开距离,站在一旁看她射箭。
第一箭,脱靶。
季绾恼羞,从箭筒取出第二支箭矢,费力拉开弓,别说食指不抖动,开弓都费劲。
一连三次脱靶,她垂下手,“这把弓不适合我。”
“所以,不适合一定要及时说明。”
“先生何意?”
“你不喜欢吃柴鱼干,为何不说?”
季绾愣住,早膳那会儿她没有表露出不喜,他是如何得知的?
君晟没提沈栩,上前拿过她手里的弓,换了一把轻弓,“搭伙过日子,还是该直言不讳,不喜就是不喜,没必要将就,对吗?”
“嗯,是我疏忽了。”
“不必认错,我只是想与念念没有隔阂。”
季绾抿唇,有潺潺暖流淌过心田,她的先生,总是温柔善解人意的。
她的。。。。。。
竭力忽视掉油然而生的怪异感,她再次拉开弓,瞄准草靶,“嗖”地射了出去。
虽偏了靶心,却没有脱靶。
几番练习下来,有了明显进步。
果然适合是前提。
日落黄昏,两人走在粽粽溪水边,季绾递上玉扳指,君晟没有接。
“送你的。”
“过于贵重了。”
“那你还个礼。”
季绾收起玉扳指,仔细思忖,少焉,笑道:“我上次为先生添了厚衣裳,先生这次才是还礼。”
君晟面朝漫天晚霞淡淡笑开,他的念念很少“颠倒是非”不讲理的,也算是将他当做自己人了,唯有自己人才能肆无忌惮地开玩笑。
这份熟识,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馈赠。
没一会儿,两人回到营地。
礼部正在统计官员们狩猎的“战果”,君晟无疑是垫底的。
面对调侃,连季绾都觉得汗颜,一再往君晟背后躲,君晟却站姿笔挺,淡淡看着他人受奖。
当晚,承昌帝亲自点燃篝火,欣赏臣子和官眷们载歌载舞,薄醉上头,回到皇帐倒头就睡。
长毛白猫蹲在床边,喵喵叫了许久得不到回应,独自跑了出去。
明早启程回城,季绾忍着羞涩再次与君晟同床共枕,男人呼吸清浅均匀,她却了无睡意,枕着一条手臂凝睇洒入缕缕月光的帐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