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方丛夏和高直就是这种关系呢!”阮南参呆了两秒,慢吞吞地“哦”一声,低下头掏出手机飞速记下py这个新词,准备过后去浏览器搜索。阮北川有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阮南参又接着问:“我昨晚喝醉了看起来怎么样?”“?”阮北川投来奇怪一瞥,“什么看起来怎么样?就是醉鬼样呗。”阮南参惊奇地“啊”一声,他根据仅有的在度假山庄喝啤酒的经验,得出一个较为严谨的结论,他说:“不可能,我醉相是很好的,耍酒疯那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乱说话或者乱做什么事,也是不可能的。”阮南参的语气非常笃定,就好似他根本没有醉酒,甚至没有喝酒这回事。阮北川觉得好笑,对着镜子抓了两把头发,转头心不在焉地顺着阮南参的话问:“你怎么知道啊?万一你醉了那会儿对方丛夏做了什么呢?比如亲人家、占便——”讲到这儿,阮北川突然福至心灵,他刷地扔下发蜡,瞪大眼睛看着阮南参,“哥,你是不是对方丛夏说了什么醉话,做什么出格的事了啊?”“我没有。”阮南参再次否定了,眼含责备,瞥一眼阮北川,说:“都说了我醉相很好,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情。”阮北川沉默了。两分钟后,他面色凝重地看着阮南参,说:“我觉得你肯定对他说什么醉话了,行李你自己去取,顺便问问他你昨晚说了什么。”阮南参不满地皱起眉头,倒不是对自己去方丛夏取行李这件事有看法。他思考片刻,正准备向阮北川讲述他醉相良好的依据时,阮北川却像是料到他要说什么一样,大力把他拽进了卫生间,又砰的一下关上门,隔着门板在外面对他说:“五分钟搞定啊哥,我们马上出门。”而方丛夏那头,氛围显得更诡异。高直昨晚玩到凌晨才回来,他酒量很好,只是有些微微的醉意,刚进门,就看到了面色沉重,嘴里咬着根烟,端坐在沙发一角的方丛夏。彼时已是凌晨一点,按道理方丛夏早该上床睡觉了,不过高直有些疲惫,没多问,打了声招呼就要进房间睡觉。走到门口,方丛夏忽然出声叫住了他,用一种他从没见过的、纠结万分的口吻问他:“你觉得我现在适合谈恋爱吗?”高直酒意上头,思维打结,方丛夏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没听得太清楚,只当方丛夏半夜犯病,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敷衍道:“想谈就谈,想这么多干什么。”“我睡了,别烦我。”他说完,就飞速闪进房间关上了门。然而到了早上六点半,方丛夏门都没敲,十万火急地冲进来摇醒他,让他帮忙接一个电话。高直心里窝火,没什么好气地瞪了方丛夏一眼,接过来,没看名字,语气非常不好,对电话那头说:“有事吗?方丛夏还没起。”只是他说完之后,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反应,高直耐心告罄,不顾方丛夏的劝阻,啪地挂了电话,冲方丛夏吼:“你是不是有病?大早上把我喊醒就为了接一个没人讲话的电话?”方丛夏却没理他,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问道:“他说什么了吗?”“屁都没放一个。”高直白他一眼,低头一看,才知道刚刚打电话过来的是阮南参。“你搞什么啊?”高直觉得奇怪,指着阮南参的名字说:“既然是阮南参的电话,你为什么不自己接?”玉盐玉盐方丛夏没出声,愣了两秒,一语不发地拿上手机出去了。两个小时后,高直刚起床,方丛夏又匆匆忙忙地冲进来,眉心紧锁,让他过五分钟去开门,并交代他,假如对方问起方丛夏,就说方丛夏还在睡觉,不见客。话说完,他又一声不吭地、看上去心事重重地走了出门,房门关得震天响。高直心里的怒火蹭一下蹿得老高,他恨恨地盯着方丛夏离开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五分钟过去,门铃准时响起,高直打开,门外站着阮南参。到这儿,高直心里对方丛夏的愤怒再提升了一个档次。见来人是高直,阮南参眼神暗了暗,声音低落,好像非常失望,说:“怎么是你啊?方丛夏呢?”说着,他自以为高明地往旁边挪了两步,勾着脖子偷看屋子里头的情况。高直差点没绷住,压着门柄的手忍了又忍,最后要笑不笑地看着阮南参,说:“方丛夏死了,你来有什么事?”“啊?”阮南参睁大眼睛,半是犹疑半是担忧地问道:“怎么会?他昨天还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