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的首要任务就是等分配通知。
当时分配分三批,第一批是大型企业,研究所和少数的合资企业;第二批是地方性的中型企业;第三批是小型企业,郊区的企业和民营性质的企业。
在我们回去后一周左右,桐毫无悬念的拿到了一家知名的国家级别的研究所的录用通知书,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桐的功课成绩一向领先,德智体全面发展,还有她的父母都是局级干部,无人能比。
那天我和其他几个同学在饭店为她庆祝,当我到场时,桐当着大家的面挽住了我的手臂,等于在宣布我已是她的男友。
望着桐漾溢着幸福的脸,我的心也随之融化。
在那些日子里,我和桐像普通恋人一样出双入对,看电影,逛公园,同学聚会。
我们之间多了语言上的交谈,少了肉体上的接触。
我只是在公园里吻过桐两次,虽然没有碰桐的身体,但觉很满足。
桐说我们这是先结婚后恋爱。
第二批通知是在大约一周后发出的,仍没有我的名字,我估计我是“垫底”的那批了。
我虽然对将来工作没有过高的期望,但那两个星期的等待可谓是度日如年。
眼见大部份同学都已经报到上班了,我还闲在家里等通知,日子很不好过。
起先桐还安慰我,有一次见我情绪低落,桐小心地问:“要不要让我爸爸。。。”
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坚决拒绝,桐从此再也没提起帮忙的事。
桐上班以后和我见面次数减少了,我也没主动去找她。
我怕她刚上班忙,而她怕影响我的情绪。
在这期间,我和两个人提起过我和桐的事。
一个是阿黄,我的同班哥们,比我还混。
阿黄对分配根本无所谓,他说他反正会下海跟他哥哥做水产生意。
阿黄对我和桐不看好,他认为我和桐不是一路人。
另一个是夏苗,我的堂姐。
夏苗比我大四岁,是个女强人,那年她获得了哥伦比亚大学经济学硕士的全额奖学金,正忙着出国。
我对堂姐从小就无话不说,我把和桐的关系一五一十地讲了。
夏苗认为桐是真心爱我的,只是我自己得努力一把才能维持这段感情。
夏苗反复强调要我不要轻易放弃桐。
就在连一向老实巴交的父亲都沉不住气的时候,那封该死的录用通知来了!
信是下午来的,那天我和阿黄喝酒喝到晚上九点才回家,所以当天没有通知桐。
那是一家民营的贸易公司,听起来就像是一家皮包公司。
对我来说混日子没问题,但父母亲执意要去那公司看看,说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放心。
第二天上午我们按信上的地址来到那家公司的办公楼。
公司是在一座花园小洋房里,周围树木参天,环境十分幽静,看得一家人非常喜欢。
这时我突然发觉这地方应该离桐的家不远,我在旅行回来时送桐到她家门口,有印象。
我送父母上了公交车后找了个地方打电话给桐的单位,同事说桐今天在家没有上班,我又打了电话去桐的家里,桐接的电话。
当我描述我的公司地址时,桐兴奋地说这离她家很近,步行只要五分钟,并要我马上到她家去坐坐。
我犹豫地问她家里是否有人,桐说就她一个人在家,我立即拔腿奔了过去。
桐的家在一条静谧的马路上大树蔟拥下的老洋房里,房子有三层,桐的家在三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