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瞿西当时以为他只是随口扯的,没想到他真地干正事,只能怪池柘不务正业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
“哪些是你做的?”
“准确的来说都是。当时国内的壁画协会在那边邀请我去帮忙,提供了设备,至于后期就纯投钱。”
通俗易懂地说就是金主。
逛了一圈还有展厅角落里没有去看,似乎和这间房间不是同一个展厅,而是通往另一个空间的入口。
入口很小,而且一旁又明显的提示牌,每次进入的人数限制为两位,所以在这个入口前的队伍排的很长。
陈瞿西懒得排队,想走,但被池柘给拉了过来。
两人排在队尾部。
不过队伍移动地速度很快,里面似乎没什么可看的,两人进去后没多久就出去了。
陈瞿西他们前面二人的年纪不大,二十岁不到,看着就像是学生,而进去后其交谈声就传出。
“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美术生吗?解释解释。”
“看不懂。”
“看不懂?”
“看不懂不是很正常?我连我们老师的作品都看不懂什么意思?这是后现代艺术吧?”
“总觉得它和整个展厅的主题格格不入。”
二人对话一字不落落入陈瞿西的耳朵里,待人离开,他随口调侃:“策展人之一知道什么意思吗?”
“我看看。”
池柘走到前面,先进入那个逼仄的甬道。
陈瞿西跟在他的身后。
“挺好懂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甬道的内壁也是光屏,但光芒微弱,陈瞿西仰起头,眯着眼睛,在看清光屏上的字纹呼吸一滞。
xi。这个两字母就如同一个暗号一般,用着不同字体来书写的,整个画面暗沉无比,而甬道就如同一个长帛画舒展开来,但画面内容只有它。
池柘在画展里夹藏私货。
以前池柘跟他说过“立此存照”这个词,壁画属于大型公共艺术的一种,在风吹雨打中逐渐被腐蚀,哪怕不在开放的洞窟,也会因为材料的局限性,长此以往最终消磨殆尽,但是数字壁画修复不一样,它可以看到最初的模样,哪怕经过万年,它依旧不变。
甬道大概快有五六米长,陈瞿西每一步走得缓慢,前方的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尽头处,他掀起帘子,光线恢复正常,是一个空地,已经出了展厅。
池柘靠壁倚在一旁。
“厉害,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特么对浪漫过敏?”池柘横了他一眼。
陈瞿西嘴角弯了弯,朝他走去,他伸出一只手,仿佛将他困在怀中,但不是壁咚,手往下,握住池柘靠着的楼梯门的把手。
“不过敏,我可以理解那是告白吗?”陈瞿西步步逼近,让他无路可退。
池柘不甘示弱,回视着他,鼻息交缠在一起。
陈瞿西握住门把手的那只手往下压,借力,把门往后推。
池柘不防,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倒,但是陈瞿西早有准备一手拉住的手臂,没让他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