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啊,你不也是睡不着?幸好我有先见之明。”陈瞿西跳下床,两步一跨,站在桌子前,塑料袋清脆的声响在静寂的夜里变得明显。
拎着袋子小跑过来,将平板打开
“找部电影看呗。”
他和池柘看不到一块,比如陈瞿西想重刷某个动漫电影,被池柘说幼稚,然后他找了德国的哲学片,陈瞿西转脸骂他装。
最后两人各退一步,找了一部都看过的灾难片。
剧情都知道,不存在谁剧透谁。
池柘嫌酒差,尝了两口发现难以下咽就没在喝,陈瞿西不挑剔这些,无所谓,开了包花生米。
两小时的电影看完之后还是毫无困意,点开池柘提议的那部哲学片,陈瞿西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该醒了,不然你今晚又睡不着。”池柘虽然在睡梦中,但依旧是侧躺着,陈瞿西用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脑门。
“几点了?”他睡眼惺忪。
“两点二十。”
“噢,我去洗个澡。”池着迷迷瞪瞪地下床。
陈瞿西一个人仰躺在床上发觉有些饿,还剩半包花生,他不想吃,打算等池柘洗好后一块出去吃顿饭。
水声停了之后,池柘靠近,带着一股热气,他身上的那股香味和红花油的气味交融。
“给我上药。”
池柘轻车熟路地趴在旁边,颐指气使抬手点点了床头柜的药酒。
虽然池柘的臭毛病挺多,但是自己现在身上的睡衣都是他的,陈瞿西断然不可能对他有不敬之心。
陈瞿西翻了个身,跨坐在池柘的尾椎骨上,伸手将床头柜的红花油够到。
“你干什么?“
池柘瞬间炸毛,想起身,但陈瞿西一只手直接掐在他脖子上,让他无法动弹。
“给大爷你上药呢,乖,别动哈。”
“艹。”他憋屈地将脸埋进枕头里,“你等着。”
声音闷闷的,陈瞿西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啥?”
“滚。”
陈瞿西当作听不见。
池柘的背上还挂着几滴水珠,顺着脊背线往下滑落。
陈瞿西“嘿嘿”笑了两声,拧开红花油的瓶盖。
“你大学追你的姑娘应该不少吧?”
肩胛骨上颜色变淡,模样要比昨天的情况好多了。
”没有。”
陈瞿西觉得不可思议,“意大利的姑娘不喜欢你这一挂的?”池柘大学是在意大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