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的有道理,那你不还跑去参加恋综。”
“春光迸溅哪一条规定说必须只能和异性在一起?它的宣传语怎么说来着,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情,爱情还分同性异性。”
陈瞿西一时间无话可说,春光迸溅的确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规定。
但大概率原因是策划想不到一个同性恋会来报名参加恋综,谁没事会就此说明这个。
羊腿虽然看着不大,但不轻,挺实诚。
池柘将这个小羊腿找人分成两半,一半给了昨夜里收留他两的老人家,另一半给了他们最开始敲门的那户人家。
陈瞿西早上的时候给老人家塞了两人的食宿费,一天三顿有着落,今晚冲着池柘的彩头,还加了个餐。
最近时节的羊肉身上有一股奶味,吃起来格外的香。
路老师他们的计划就是在这待上两夜,后天早上就要离开,之后就返回学校,还没到放暑假的时间,回学校后还有一门专业课要学。这个小部落里一个类似头领的人跟路老师交熟,知道他们待不了多久,所以在他们临走前的夜晚还举行了一场饯行晚会。
是一种很纯朴的民风,有客他们就迎,不会斤斤计较。
陈瞿西和池柘自然而然地蹭上了这场晚会。
欢声笑语之际,陈瞿西默默坐在桌边喝酒,他从踏进蒙古这片土地,一路上喝了不少,都是酒,但百味。
他喝的几乎都是自酿,每家的口感都有微妙的不同。
“今晚应该搬了少说五家的酒。”陈瞿西低声跟身旁的池柘道。
池柘的视线扫过陈瞿西面前的五盏碗,还有留有透明的白色液体。
“你怎么尝出来的?”池柘端起他右手边的第一盏碗,抿了口放下,又端起第二碗,他也开始一盏接一盏地尝起来。
“拿这么好的酒出来,都是学生,没啥酒量,也唱不出个好坏,浪费啊。”陈瞿西的另一边挨着坐的是路老师。
“喝!”
“全干了,别赖!我们可都看着呢。”
他话音刚落,这群学生仿佛就为了打他的脸,桌子另一头的一群人不知道玩了个什么游戏,一个喝得比一个猛,酒下的很快。
“你们少喝点啊。”路老师只好伸头嘱咐道,“喝多了胃会难受的,而且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呢。”
“年轻真好啊。”说罢,他自己酌上一口,眼底尽是怀恋,接着从口袋掏出一个牛皮克笔记本,只有巴掌大小,平常揣在口袋里,拿放的时候格外方便。
他对待这个笔记本就像是珍宝一般,在陈瞿西的面前轻轻翻开一页,是用钢笔画的一个简笔地图,上面标着abc…的字母,代表一个区域位置。
纸张泛黄,上面蓝色、黑色的钢笔字迹稍稍晕开,能看出来这是个又些年头的物件了。
“我大学的时候就专门用这个本子记录内蒙的草了。”
“这么久都还没有用完吗?”陈瞿西意外。
“草原上的草就那么多种,记一种不就少一种,又不是无穷无尽,而随着气候的变化,品种也在减少。跟二十多年前的草原比,其实品种都少了有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