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还敢对我撒谎的话,我就只好当着你的面,好好地折磨他了。”卡尔文沖着埃德蒙说道,在南方荒原的这些日子,他早就确定了姜禾在埃德蒙心里的重要程度,两人的关系让他感到妒火中烧。
“你想做什麽!”埃德蒙怒道,青筋暴起,做出挣扎的架势,却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姜禾:……戏有点过了亲爱的。
“还真是癡情,可惜你失去了魔力,只能看着心爱之人在你面前痛苦的尖叫了。”卡尔文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柄匕首,并在上面涂上了魔药。
“懒得和你们两个将死之人浪费时间,你们只需要回答我三个问题,我答应你们,会让你们走得优雅一些,不会太痛苦。”
卡尔文毒蛇一般,走到姜禾面前蹲下身,用匕首尖挑起姜禾的下巴。
“那种力量在哪,怎麽才能得到它,以及怎麽才能使用它。”
姜禾眉心一跳,他说的不会是时空之力吧,他是怎麽知道的。
“在想我怎麽知道的?”卡尔文笑了笑,“是格伦德尔殿下告诉我的,他早就知道那东西的存在,所以我劝你们说实话。”
姜禾的面色变得凝重,他和埃德蒙做戏就是想趁这人没有防备的时候,从他口中套出点有用的情报,现在看来,这个情报的惊喜程度已经远超他们的意料了,对姜禾这个当事人而言,称其为惊吓也不为过。
卡尔文注意到姜禾的面色变了,比之前更为得意,他转身坐到了沙发上,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两人。
姜禾:“技不如人,落到你手上,我们认了,但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都告诉我们,我就把那个东西的事告诉你,你不用看埃德蒙,找这个东西从一开始就是我主导的。”
“那就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毕竟我是个仁慈的人。”卡尔文垂着眼眸把玩着手中做工精致的匕首,漫不经心地说道。
“第一个问题是替达鲁问的,雷施家族的事与你有关吗,他们究竟出了什麽事?”
“哈哈哈,还以为你想问什麽呢,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亲手做局除掉了他们,虽然我也是雷施家的血脉,但他们从未养育过我,我本不想搭理他们,可谁叫他们倒霉,格伦德尔大人当时需要纯种精灵的血液来维护自己的魔力,这世上的纯种精灵可不多,雷施家也只有族长一脉的血统最为纯正,不过其他人的也能用就是了,效果无非是差一些。
“不过我没想到还有一只漏网之鱼,也就是达鲁,我的亲堂兄,他曾对我说会把我当做弟弟看待,我当时真是要被恶心死了,比看到我亲生父亲拉着我的手痛哭流涕的时候还恶心,凭什麽他能顺顺利利地长大成人,四处游历,无忧无虑地活着,而我从出生就沦为了别人的奴隶,只能用身体去讨好那些恶心的男人和女人,不过他逃掉了也好,失去自己在乎的人一定很痛苦,他活着受罪貌似也不错。”
卡尔文一脸的嫌恶和怨毒,仿佛恨不得将达鲁生吞活剥。
姜禾的嘴角抽了抽,忍着对面前人的不屑和恶心问道:“第二个问题,格伦德尔究竟在搞什麽,他为什麽要抓人献祭。”
“你可以换一个问题,我给你一次机会。”卡尔文皱着眉瞥了姜禾一眼,他触犯了他的底线。
一旁的埃德蒙早已忍无可忍,他挣开了束缚,站了起来也解开了姜禾身上的,将人扶了起来,瞬间的功夫被束缚的人变成了卡尔文·雷施。
“怎麽会……”卡尔文失神道。
“怪只怪你太自负了,你以为查理走了,埃德蒙身上有诅咒,自己就能在南方荒原横着走了吗,你确实很强,只可惜就算埃德蒙真的失去魔力,你今晚也没有胜算。”
翁丁、阿花和达鲁走了出来,阿花一脸愤慨地看着卡尔文,恨不得把他剁成肉酱,城中那麽多鲜活的生命都断送在他的手上,真是可恨!
而大病初愈达鲁的神色却平静到近乎冷漠,他看了卡尔文一眼,转过了头去。
“就凭他们?”卡尔文怨毒道。
“你太自负了,你不知道的是翁丁的实力远在查理之上,你连查理都忌惮,你以为你会是翁丁的对手吗?”
卡尔文还想开口,不过埃德蒙觉得他也不会说什麽好词,在他发出声音之前就把他的嘴给封上了,除此外,他还施了一个毒咒在卡尔文身上,他将一直承受着千刀万剐的痛苦直至精神崩溃而死。
埃德蒙还是第一次使用暗黑魔法中这种阴狠的手段,可他觉得这是卡尔文应得的,别的不提,敢对姜禾懂不该有的心思就活该承受这些。
浴室
卡尔文被抓住了,但姜禾并没有感觉到开心。
一方面,城中因瘟疫损失很大,不少人都在这次人祸中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姜禾给他们发放了补贴,可他依旧很愧疚,觉得很对不起大家,辜负了这些愿意相信他的人的信任,这次出事的人里有一些是一开始时工作室的成员,也有一些是他第一次带商队行商时招揽来的人,如果他在谨慎一点,不那麽急切地去寻找时空之力,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何况他早知道奸细的存在。
而埃德蒙和他一样,因为当初是他劝姜禾动身的,姜禾还从没看见过埃德蒙这样愁眉苦脸过,不过他也觉得埃德蒙似乎成长了,他从前并不把领土内的任何一位居民放在心上的。
谈到另一方面,姜禾更是连哭都没力气哭了,这次灾难,足足花掉了他三分之二的积分才堪堪使城中恢複正常的运转状态,但想让荒漠基建的事业再像以前的那种势头扩张下去是想都别想了,还真是应了打江山易守江山难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