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学校里关于我水性杨花、脚踏两条船的流言蜚语也越来越多了,一丁点的谣言十传百,百传千,逐渐变了性质,分裂出五光十色的不同版本。
而后,在这些零碎的记忆里,我也发现了见星的蹤影,他在接近我、安慰我。
他告诉我他的哥哥见月马上就要去国外留学了。
我很失落。
见星他问我要不要抓住最后的机会,努力争取一下。
我不记得我答没答应,因为记忆到这里就完全地戛然而止了。
在恢複的零碎记忆中,见月所表露出的冷漠令我愈发逃避。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仍旧掩耳盗铃般地跟见月过着平常的普通人生活,像社会之中的每一对恩爱的夫妻一般,可我的心里却像闷了一大块铅块,喘不过气来。
随着记忆碎片的到来,我的梦里也有见月。
梦外的我同他幸福恩爱,梦里的我也同他幸福恩爱。
梦在不断地虚化那个可怕的猜测,抑或说是事实,它补充着甜蜜又幸福的幻想。
在梦里见月他环着我,握住我的手,一刀又一刀地切开菜板上的胡萝蔔。
胡萝被切下的瞬间,变成了圆润完美的爱心形状,一片又一片地散落在粉色的菜板之上,聚拢呈一个大爱心。
见月温柔地啄吻着我的耳垂,热气喷撒在我的耳廓。
但是,随后他给了我一个晴天霹雳的惊悚消息。
他告诉我:“阿意,你怀孕了,我们的宝宝很健康地在成长着。”
他抚上我的小腹,而我的声音是发颤的:“可,我是个男的。”
他说:“阿意,你的体质比较特殊,而且我的体质也很特殊。放心,生宝宝绝对一旦都不会疼的。因为我们的宝宝,绝对是世界上最乖最乖最乖的宝宝,也是最爱你的宝宝。它很爱你的,也会一直陪着你。”
我从梦中惊醒,摸了摸我的小腹。
它是扁平的。
而且现实之中的见月,已经很久没有提起这件令我有些心惊的事情。
我松了一口气。
但接踵而至的梦中,全部都是有关宝宝的梦、怀孕的梦。
后来的某一天,午睡完的我,我自怀孕的梦中醒来之时,我的同事望着我,似乎是在开玩笑一般,突然说我变得丰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