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和见月是在大学里认识的。如果,结合蒋冰的话和我刚刚头疼之后闪过的画面以及那封一模一样的校庆邀请函。是不是可以至少说明一个事实——我和见月曾经在高中的时候见过。
我们那麽早就见过?
而且,如果刚刚头疼之后,闪过的是我的记忆碎片。那麽我之前那次见到见月心髒时头刺疼后做过的梦,会不会其实单纯的只是我的记忆,而不是什麽複杂的时空回溯。
毕竟,前几次触碰过见月“遗物”后的时空回溯,都是一大段完整的、连续的、逻辑较为分明的片段。
不对。我突然想起了我“梦见”我和见月婚礼时,也是突然变换了画面。同时,那时候的我也具有无法操纵自己的言行、头疼两个特征。
所以,那其实也是我的记忆吗?
我心下一坠,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我的记忆为什麽?好像?和我时间回溯的场景截然不同。
虽然两者都在向我透露见月是怪物。可背后蕴含的情感色彩好像不太一样。一个向我展现的是我与见月的甜蜜生活,时间回溯中的我好像就算知道见月是怪物,我的心却依旧为他沉沦、雀跃。另一个却是撞破他是怪物后的歇斯底里。
见月能够入我的梦里,那这样会不会,那根本不是什麽时间回溯。
而是见月想让我见到的画面,对他有利的、能够让我心生好感的画面。
我又望向窗口处的见月,他修长的黑色影子被西落的夕阳拉地格外地长。可他高大英挺的肉、体被包裹地衣冠楚楚,上方黄澄澄的落霞柔化了他脸部的线条。他望向我,纯黑的眼睛映着夕阳的余晖,似是变成接近深棕色的蜜色,看上去温情蜜意,扭曲又美丽。
我怔了怔神,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双能折射出冷光的深棕色双眸。
会不会,高中时候的见月和之后接触我的见月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不对,高中那时候是人,但之后和我接触的就是怪物。这也就印证了见星和我说过的话。
但,还有一点奇怪的是,为什麽在见星同我说见月是怪物的时候,我会那麽维护他呢?
到底是为什麽呢?
我的大脑中充斥着这段时间以来我所得到的一切关于见月的信息、记忆,它们循环往複、交替出现,令我抓不到重点。
“你爱的是谁?”
“不要胡说。”
“好大的能耐,高岭之花,被迷地神魂颠倒”
“都是我害了他”
“能不能把我的见月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