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外卖员可以跟着前面进门的居民进来,那麽人贩子也可以。
而且,如果人贩子租了这里的房子呢?
如果外卖员,装修工,就是人贩子呢?
我在单元楼下守了两天两夜,到了第五天,我确定我的女儿失蹤了。
期间孙医生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还有公司的电话。
我想请假,但公司不允许,
他们让我入职的时候,明确确定过我没有结婚的打算,也没有孩子需要抚养——
“既然孩子分给了你的前夫,让他们去找就行了,孩子找不到就去报警啊,你自己找只会耽误时间!”
“我也很想理解你,可这个项目非常重要,你如果干不了,我就换人,我也有家要养,难道就要因为你的家事,让一个部门的人都喝西北风吗?现在本来就人手不够,你还请假,你知道多少人等着你这个岗位?”
我把手机彻底关机,它终于不会继续吵闹。
孙医生一定和他们是一伙的,想阻止我见我的女儿。
而公司的人……
原本我在他们眼里,就只是工作的工具罢了。
我的女儿失蹤了。
她没有回家,没有出门上学。
她没有出现在单元楼门口。
余努不让我报警,他的父母打电话来说,我报假警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再继续报警,我会被送到疯人院。
孩子,失蹤,全都是我的幻想。
我不能被他们关起来。
但是我还有一个办法。
我去了物业那里,说家里孩子丢了,要求查看小区的监控。
物业的监控往往会保留七天,
前夫说我们根本就没有女儿,可是六天前,我还带着潇潇出去玩过。
如果监控能拍到潇潇,
就证明余努在撒谎。
女儿2
“等等,这个孙医生……你还在吃药?我能问一下,你是……什麽方面的疾病吗?”
面前的男人停下敲打键盘的手,擡头看向我。
我有些着急:“贺警官,我的病和我女儿的失蹤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能不能尽快帮我找找她,她已经失蹤很多天了!”
贺成辉用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我:“路女士,不管有没有关系,我希望你对我们都不要有任何隐瞒,否则,任何信息影响到我们的判断,都可能导致问题出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在他带着压迫性的目光里低下头,半晌,我开口道:“我有轻微的精神分裂和焦虑症,这个孙医生是余努和我在大学的学生会里认识的学长,但他和余努关系更好,我不相信他的判断,去别的精神科医生那儿也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