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衡凌在墙外气急败坏,“干什么呢这是,我出来调个查还要吃狗粮是吗?”虽然没人带他,但他这么多年混过来也不是个吃素的,自己脚踩着墙面一路踏了上去。没想到这阵动静太大,还没落地,就把看守的人给招来了。“谁在那边?”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提着电棍冲过来。宋逸云见他们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第一反应是抬手把陆寻真护在了怀里。宽大的袖子一挡,也把陆寻真遮得差不多了。“没……没必要吧……”陆寻真的脸“蹭”地红了,梗着脖子不敢贴近他的胸口,“跟他们解释清楚就好了,他们看起来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而且我怎么说也是有两下子的……”“你以为他不知道吗,他就是想找个借口抱你一下而已。”衡凌一点面子不给地戳破。说着,他从外套胸前的口袋里掏出自己那张特制的证件,然后举着它,从墙头一跃而下。“耍什么帅呢?”领头的保安队长一点面子不给,还是扯着嗓子吼。大清早的从围墙外面翻进来,其中还有个穿“奇装异服”的,能让人不觉得奇怪才有鬼了。衡凌被他吼得一个踉跄,却还是顽强地举着他的证件。那些人虽然嫌弃,但也不得不瞥了一眼。“玄清堂?”也不知道是宋逸云手底下这群人的本事大还是这块地方闹出来的那些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实在太多,玄清堂的知名度在这些老市民之中还是很高的。他们一看衡凌是这样的人物,手里举着的电棍都立马放了下来。“你们来得正好啊。”保安队长一把抓住衡凌的手,跟见了救星似的,“今天一大早我们这儿就又出事了,叫人来看过,说没办法查,要去找玄清堂……”衡凌看了陆寻真一眼,那样子像是想说她嘴开过光,但最后还是收回视线,“出什么事了?”“什么叫‘又’?”陆寻真问。保安队长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指了指不远处挖出的深坑。三人同时往那边看去,又同时皱眉。坑底积满了血,像陆寻真那天晚上在符承悦家客厅看到的那样。但现在站在坑边却看不出血池往下有多深,盯久了反而还会有种眩晕感,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吸进去。“这里开工好长一段时间了,一直没做完,每天不是挖到动不了的地方就是有人大晚上说听见地下有说话的声音。再加上外面已经在传这块地有多邪门,这里好多人就都想加快进度拿钱走人,所以会有些起得早的过来干活。今天早上我们还在睡觉,就听见有人敲门,说是好几辆吊车的钩子都掉下来了,一下砸死三个……”保安队长一边带路一边和他们说之前发生的事情。“钩子太久没用,松动了?”衡凌问。“那东西连接的地方几乎都是焊死的,开工之前他们都会仔细检查好几遍,这样的事情按照常理来看根本不可能发生。但掉下来的钩子上布满了抓痕,连接处看着也是被硬生生扯断的……”保安队长说着就摇头,“当初老板选中这块地是找了高人指点过的,本来一直挺好,现在大家都在猜是不是之前出了那件事……这里才会变成这样。”“什么事?”衡凌有些不耐烦了,“能别卖关子吗?”“这……”保安队长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这说了也不太好……”“你们老板已经死了。”衡凌面无表情,“这些烂摊子的后续还没人知道。没准上面一动荡,你们这活儿也不用干了。实话实说让我们想办法把这些歪门邪道解决了,自己还能积点德,不好吗?”保安队长瞪大了眼睛,似乎一直在细想衡凌的第一句。“怎么死的?”“也是难解释的死法,”衡凌说,“所以说不定会有关联。要是今天我没来的话,这样的事情你们肯定不会第一时间知道。而且再拖下去,你们说不定也会有危险。”保安队长沉默许久,似乎在考虑其中的利害关系。最终他咬咬牙,“其实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了。大约半年多以前吧,是这儿第一次出事故,死的那个工人身首分离,看着真的是惨。那段时间广告都打出去了,上面的人怕这件事传开以后对生意不好,就想办法压下来了,遗体也没好好殓给人家。从那以后好长一段日子都有人说大晚上见着一颗头到处飘,让帮忙找它的身体……”陆寻真腿一软,眼看就要往旁边摔去,宋逸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衡凌正听得入神,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姑奶奶?”“脚滑。”陆寻真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没什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