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没必要搞得这麽隆重吧,上新闻,大可不必,我这也不是什麽疑难杂症,写个感谢信,送个锦旗就行了。”
陈庭桉一想到,等会的巨大阵仗,心里就开始打退堂鼓,这麽多年,见过太多场面了,但这种场面,还真没见过。
后悔,真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告诉苏醒,就应该自己悄咪咪的来感谢。
好不容易上一次新闻嘛,还是胳膊吊在脖子上,递东西还得别人转递。
陈庭桉也不晓得,这些人为啥急吼吼的,非得现在感谢,就不能等到过两天,她胳膊好了,然后再感谢吗,她也是有偶像包袱的人好不好!
但是苏醒说,你病好了,还有啥好拍的,就得你这样惨兮兮的,才有看头呢。
苏醒说:“一般人当然不用这麽大阵仗,你可不是一般人。”
“是,我从小学到高中,都是三班的,确实不是一班人。”陈庭桉阴阳怪气地说:“苏老师怎麽没找个锣鼓队来,一路敲锣打鼓的去,阵仗更大。”
苏醒一拍大腿,“我怎麽就没想起来呢,你这个方法好啊,咱们再弄个醒狮队。”
“是,你再弄点炮仗,噼里啪啦一放,跟娶媳妇似的。”
“炮仗不行,有禁烟令,城市里不让放这些玩意。”
“那你把咱单位的演员都叫来,用嘴学炮仗的声,咱来个人工炮仗,主打氛围组,正好还专业对口。”
总之,这场热热闹闹、轰轰烈烈的感谢仪式,进行了整整一下午。
晚上的时候,花如是怒气沖沖地杀了过来,“这就是你说的小问题?”
“从现代医学的角度来说,骨折确实是小问题,缝针的问题也不大。”
“那你说,什麽问题大?”
“嗯…比如说,痛经的原因及治疗方法,如何能让羊水栓塞的死亡率降到0,鼻炎的痊愈,让人永久不打呼噜的方法。”
“如何以最小的代价,让病人没那麽痛苦的,治好红斑狼疮、带状疱疹、各种癌症、风湿骨痛关节炎、耳聋耳鸣中耳炎等让人十分痛苦的疾病。”
花如是都被陈庭桉给气笑了,“陈老师对医学如此感兴趣,当初怎麽没去学医,说不定您老人家,能成功研究出来这些治法呢?”
陈庭桉摆摆手,“我化学个位数,实在学不明白,要不还真想去学医来着,我物理年级前十,生物年级第一,就是被老师当标準答案用的那种。”
陈庭桉十分遗憾地说:“都说生物和化学是一家的,怎麽我生物正数第一,化学倒数第一?我纯是被化学耽误了,要不高考起码得考六百七。”
花如是阴阳怪气地说:“诶呦喂,六百七都能当状元了吧?怪不得人家都说,干一行,行一行,一行行,行行行。”
陈庭桉略微谦虚地说:“那不能,状元都得七百分呢,我还差得远。”
然后又开始骄傲起来,满脸都写着,我可太优秀了,“不过,我确实学习好,演戏也好,一行行,行行行,我就是这样优秀的人,没办法,嫉妒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