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们每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都相处得很好,但是,一旦她们四个人凑到一起,就没我什麽事儿了。”
“为了融入她们的小集体,我还特意去学了相声,我以为,等我学会相声,我们的共同话题就会变多,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融入不进去,就是融入不进去,不管怎麽努力都不行。”
田田苦笑了一声,“我知道,她们没有恶意,不是刻意排斥我,她们很关照我,也会考虑我的感受,但那种努力想和我亲近、让我觉得舒服的样子,反而让我更难受,我总觉得,我是个没眼色的搅局者。”
田田坦白道:“撮合你俩呢,我也是有私心的,如果你俩成了,阿陈肯定会带着你,混进她们的世界。等你混熟了之后呢,说不定看在咱们得交情上,也能带着我混进去。”
田田说完,沉默了好久,然后笑着说:“不说这些啦,你想问什麽,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为什麽,陈老师和苏老板关系更好啊?她们年纪差得好像有点多,都快差出去一代人了。”
田田惊讶地问:“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麽?”
“苏老板是阿陈的相声老师。”
“我不知道…”这件事,陈庭桉从来没说过,花如是又问:“那二老板,和陈老师又是什麽关系?”
“这件事说起来有点複杂…大老板是阿陈的老师兼学姐,二老板是阿陈的同门师姐,大老板和二老板之前谈过恋爱,但现在分手了,俩人就是朋友关系了。”
这个回答,让花如是十分意外,陈庭桉和苏醒,看起来就不像是师生,说是朋友吧,好像还没那麽亲密,说是老板和员工吧,倒也太亲密了点。
而且,陈庭桉对苏醒的态度,也不像是很尊敬的样子,尊重倒是有,但陈庭桉对谁都挺尊重的。
花如是在脑子里,捋了好几遍她们三个人的关系,“那大老板和二老板不也是校友吗?”
“不是,她俩不是校友,大老板和阿陈,都是帝都戏剧学院毕业的,二老板是帝都戏曲学院毕业的,一个是戏剧,一个是戏曲,不一样的。”
“都不是一个学校毕业的,怎麽能叫同门?”花如是说完之后,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陈老师要拜的那个相声师父,也是二老板的师父,是这个意思吧?”
“非也,不是,她俩的共同师父,是三弦师父。”
“啊?陈老师会弹三弦?”这可触及花如是的知识盲区了,她从来没见过陈庭桉弹三弦,而且,也没见她家有三弦啊。
三弦那玩意她知道,快赶上一个人高了,那玩意放在家里,她还能看不见?那眼睛得多瞎啊。
“她弹得可好了,当年京剧团还想让她去当弦师呢,但是,阿陈说她喜欢演戏,不想当弦师,只想用音乐陶冶情操,调节情绪,舒缓压力。”
“而且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原因,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阿陈不喜欢听京剧,据说是,当年她学艺的时候,苏醒总是强迫她听京剧,给她听的都ptsd了。”
“但我确实没见过,陈老师家有三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