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道激动处,将手边的茶几也掀翻了。那黄花梨茶几结结实实的砸在为首洪大人的脑袋上,直砸得眼冒金星,连声都不敢吭。“若论孙爱卿,你们一屋子的人,都抵不过他一个!”一屋子的人皆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若论扒拉算盘这事,这一屋子的人,还真都不是孙仲青的对手。泠寒今日之所以大张旗鼓的过来,是因今日屡屡有递上来的折子提议要另选户部侍郎。他知道这是朝堂中有一群人想要推翻孙家,如此才会屡屡进言。他这般兴师动众,其目的就是要堵住那些人的嘴,消了他们不切实际的心思。这本是泠寒想出得最两全,最息事宁人的做法,只是这些不知深浅的人不懂审时度势的人,竟和他扭着来,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泠寒一怒之下,凡厅中进言的大臣,皆官削一品,罚奉半年。一时间屋里鬼哭狼嚎一片,但一切都晚了。孙倾婉这还是喂食孙倾婉天生生有夜盲,黑暗于她而言,便是无尽的恐惧和未知。不过好在这里是她的家,她再熟悉不过,只要走的小心谨慎,总是出不了什么错的,只是没想到,她刚摸索到门口,屋里就有了光亮。忽而的明亮,女子下意识的忘望过去,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俊美得叫人窒息的面孔。她不喜泠寒,却从未否认过他的容貌。男子一身墨色金丝簇团龙袍,胸口与肩头分别盘旋着五爪金龙,栩栩如生,神采奕奕。他身量欣长,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高大,仿佛周身都镀上了一层淡淡光晕。只是那双深邃隽逸眼眸,无波无澜,叫人如何都琢磨不透。女子咬紧嘴唇,提着食盒,硬着头皮跨过门槛,向泠寒走去。到底是心虚,始终不敢抬头去看。她忽略到了一路的狼藉,径直走到一旁方桌,放下食盒,打开盒盖,硬着头皮打破诡异的寂静。“臣女为陛下准备了些夜宵。”她将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碗碟放在桌面上,发出低沉碰撞,“是藕粉羹和玫瑰糕,也不知合不合陛下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