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淡淡地应了声,问道:“有行李吗?”
奚沅摇摇头:“没有。”
她随周惊鸿去海城的时候,就拎了个手包,带着重要证件和手机,其余的都没带。
周惊鸿的海景别墅内,为她准备了一整屋的冬季新款衣服,包括鞋帽,各大品牌都有,护肤品也全部是高奢品牌。
贺霖没再说什么,转身为她拉开后座车门。
“谢谢贺导。”她点头道谢,弯腰坐进车里。
牵了下嘴角:“不客气。”
车内空间很大,座椅也很宽松,她往后一靠,完全可以窝在椅子上睡觉。
贺霖递给她一张薄毯:“别着凉了。”
奚沅接过薄毯,温声道谢:“谢谢。”
贺霖转着方向盘挪车,突然问了句:“跟周二怎么认识的?”
奚沅心口猛然一跳,下意识抬眼看向前面,与贺霖的目光在后视镜中相撞,她心里一慌,急忙垂下眼,紧张地舔了舔唇。
贺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她慌乱不安的神情,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奚沅听着他的笑声,心知他想歪了,却没解释。
说多错多,这种事情越解释,越容易让人误会。
再说了,她也没必要跟贺霖解释。
贺霖却自行说道:“周二说你救过他。”
奚沅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不确信地问道:“他真这样说?”
贺霖笑了声说:“他确实说过这话,不过他那人,你和他接触过,应该也知道,一向浪t荡不着调,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他问奚沅,“所以他说的是真的吗?”
奚沅不知道贺霖为什么会问这些,但还是诚实地回道:“不是。”又说,“是他救过我。”
“哦?”贺霖诧异地挑了下眉,“这倒有点稀奇。”
奚沅问:“怎么稀奇了?”
贺霖似笑非笑道:“这么跟你说吧,我和他是在军属大院里一起长大的,一起读过三年幼儿园,两家也算世交。可要不是八年前在拉斯维加斯与他有过一段过命的交情,就算我在马路上被撞死,他都能淡定地从我尸体旁走过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奚沅怔了怔,笑着说:“不可能吧,他没有这么冷……”
“冷血无情”四个字卡在喉咙,被贺霖打断。
“他骨子里很冷漠,凉薄狠厉,不近人情,没什么人情味。”
奚沅笑了笑:“这我倒不清楚,可能我和他接触不深。”她状似随意地问道,“他一直都这样吗?”
贺霖沉默了一瞬,说道:“少年时期的他,我也不太了解,我们虽然同龄,但他因为跳级,比我大几届。他上大学时,我才上高中。他去国外留学时,我才上大学。少年时期,我们没什么交集。我只知道他抽烟喝酒打架,样样都来,每次考试却还能考第一,简直是纨绔中的另类。”
“八年前我去国外留学,才算真正的和他有接触,那会儿彼此都已经成年,他也已经在国外成立了自己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