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别了“夏侯玟,夏侯苙”两位可人的小萝莉,向众人挥了挥手,我经由密道离开了皇陵。
山风依旧冷洌强劲,我站在鹰愁涧的悬崖边回忆着不堪的往事,这里曾经是几乎让我丧命的伤心地,却也是让我起死回生的转捩点。
我如同孤魂野鬼一般站在山巅之上,孤伶伶的我,此刻心中已经有了离家的哀愁,一年多的日子,“冥府皇陵”内的人、事、物、让我有了家的感觉。
我转身朝“青云观”缓慢的走去,满腔的怒火,血海的深仇在冷洌的山风吹袭下,似乎逐渐的冷却。
我心想“青云观”毕竟是我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虽然他们对我并不好,但终究也养育我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算了吧!
只要说清楚误会,严惩“元辰子”那个败类,事情就算了结了吧。
决定了想法以后,心胸豁然开朗,我沿途边欣赏风景,边向道观走去,二个时辰过后夜幕拢照大地,我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道观内火把林立,宛如白昼,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不知道是什么庆典活动,让原本枯燥无味的道观如此喧哗。
我稍一沉思,心中下了个决定,我将身上的锦缎绣袍脱了下来,再将贴身短挂撕个破烂,在地上翻滚了数圈,把地上的烂泥涂抹在脸上及身上多处,放下夏侯玟费心帮我挽髻的长发。
此刻的我衣衫褴褛,简直就像个叫花子,甚至于叫花子都比我干静多了,我向道观走了进去。
偌大的演武台,下面挤满了上百名的道童,大家对着台上撕杀的二人指指点点,吱吱喳喳,我往台上一瞧,原来是“南霖子”跟“南臾子”二个七代弟子在台上对打。
今天原来是“青云观”三年一度挑选“武道童”的盛会,“青云观”虽然以纯阳掌法、修罗剑阵在武林中占有一席之地,却也不是每一位道童都有机缘可以习武。
进入“青云观”的道童初期都是以诵经修道为主,只有清晨跟下午各有半个时辰的“武练”,练习的武术也只是基础入门的庄稼把式强身健体而已。
没有习武的道童依照规定,必须在年满二十岁那天离开“青云观”,外出云游自立更生。
如果对武学真的有兴趣,就必须找门路巴结那些习武的师兄,请他们指点一、二,才有可能在三年一度挑选“武道童”的机会中胜出,顺利研习更高深的武学。
“青云观”内的道童可谓是用尽心机,各显神通,只想在“武道童”选拔会中胜出,正因为如此,观内各位师兄几乎都拉帮结派,壮大自己的势力。
“碰!”一声巨响,惊呼声连连,“南霖子”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被打下了擂台,跌落在我面前不过数十步之遥,“南霖子”自此丧失了习武的机会。
“叫花子要饭到食堂找桐伯去!脏死了!呸!”
因为“南霖子”跌落在我跟前,为数众多的小道童也发现了我的存在,叫嚣辱骂声不绝于耳。
“咦!是元真子”
有眼尖者发现叫花子居然是“元真子”,疑惑跟好奇心的驱使下,越来越多的小道童向我挤了过来。
擂台上的比武暂停了,原先端坐在擂台上的“云松道长”跟元字辈的师兄都站了起来,连同台下的道童一同向我望了过来。
我装着可怜兮兮的模样,步履颠簸万分胆怯的向擂台上走去,“噗咚”一声跪了下来,我声泪俱下的诉说:“师尊众师兄,我是无辜的,事情的真相不是你们所想像的那样”。
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我飞跃而来,右脚一抬向我门面踢来,我双手胡乱地往前一挡,顺势向后翻滚了过去,口中也配合地发出了一声惨叫。
时间点的拿捏恰到好处,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竟然没有人发现我无力反抗是假装的,或许他们一致认为懦弱无力又怕事,就是原来的我。
一招得手,“元午子”马步一沉,右手一翻,以极快的速度向我的咽喉要害使劲抓来,速度之快,声势之猛,威力不可小觑,正当我犹豫要不要出手之际。
“师弟住手!”一声暴喝只见“元阳子”三师兄飞身而出,横身帮我挡下了“元午子”那雷霆万钧的攻势,然后气定神闲的挡在我的身前,大声说道:“元午子”你为何要杀他灭口,为何不等他把话给说完了。
“元午子”语气急促的说道:“大师兄跟师娘代表”青云观“到华山参加武林大会,那晓得这厮要如何污蔑大师兄跟师娘,我先宰了他再说”。
“元阳子”沉喝一声:“你敢”
擂台上两人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紧张的气氛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很好!我看你们都反了”
从头到尾不发一语的“云松老道”,缓缓着站了起来淡淡地说了这些话,语气平淡,但是擂台下已经有小道童浑身颤抖了。
“云松老道”目光犀利地看了“元阳子”跟“元午子”一眼,语气严厉的说道:“还不给我滚下去”。
话一说出口,“元阳子”跟“元午子”宛如战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回到原来的坐位上脸色惨青,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