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个抱枕,精准的摔在那已经打开了一道缝的门上。吓的开门的人迅速又关上。顾非衣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赶紧穿衣服。好不容易将衣服穿好,她抬起眉角,偷偷看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眼。刚才的抱枕是他扔出去的,她要不要对他的仗义说一声谢谢但,她的衣服分明又是他扒下来,如果不是他,自己才不会弄得这么狼狈可他又救了自己顾非衣用力捏着掌心:“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没有人说话,顾非衣只是迟疑了下,便忽然一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往门外奔去。那女孩走了。守在门外的秦琛有点失望,刚才两个人怎么就不多发生点“什么”目送女孩离开后,他回到房间,恭敬来到战九枭跟前。“太子爷,查过了,这女孩叫顾非衣,是东城顾天誉其中一个孙女。”见战九枭不说话,秦琛又说:“太子爷,顾家的人已经等候在码头上,今天要去顾家吗”战九枭端起手下刚送上的红酒,浅尝了一口后,才漫不经心地说:“去酒店。”顾非衣没想到,码头上竟然守了那么多顾家的人,就连她父亲和大伯父也在大家一脸笑意,恭敬地守在下头,仿佛在等待什么重要的人。
异性障碍症
异性障碍症顾非衣指尖死死抠在掌心,爸爸他居然这么高兴等在码头难道那些都是顾依涵骗她的,她没有把照片给爸爸,妈妈也没有跳楼她心中着急,又有了那么点微末的希望。偷偷溜到另一个出口处,避开所有认识的人,赶紧下了船。往家赶的途中给妈妈打了好几通电话,却都没有接通。非衣没想到的是,回到家后,迎接她的是噩耗顾依涵那个贱人说的都是真的。妈妈跳楼了,现在在医院里抢救。而因为没人缴费,院方已经发出了最后的通牒。在码头等不到人的顾东阳本就不高兴,又被顾非衣一个电话求着过来,到医院时整张脸都是臭的。“我不会花一分钱给那个贱人,她做出那种事,要不是依涵认识报社的人私了截下来了,顾家的名声都被她毁了。”“不,爸爸,是有人陷害妈妈的,是依”“啊”顾依涵的名字才出口,顾东阳就忍无可忍的,一个巴掌甩了过来。非衣不可置信地捂着脸,泪水在眼眶里不停的打着转。这个她喊了这么久父亲的人,在这刻竟然这么陌生。“我还没找你算账,当妈的淫贱,当女儿的恶毒,战夫人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推她”“我没有”“闭嘴”顾东阳冷冷剜她一眼,“要不是依涵帮忙安抚,我顾家早就得罪了战家,你好自为之”他说着,竟然看也不看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妻子,转身就走。顾非衣一下子瘫坐在地,眼见医院的护士要将妈妈推出去,她心中一慌,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阻止她们。“求你们,求求你们”她哭的十分伤心,眼中满是祈求和诚恳,“我会尽快凑到钱的,只要一天,只要一天”
院方有些无奈,但他们总归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最终给出了一天的时间。“谢谢,谢谢你们”非衣抹抹眼泪,开始照着手机上的通讯录,拉下脸一个个打电话借钱。可那些人不是不接,就是能借的也在少数,要么就是奚落她一顿。最后,她的手指停在通讯录“战亦辰”三个字上。手指颤了颤,她还是咬咬牙,点了上去。自从她被冤枉推战夫人下海后,战亦辰就不肯见她,也不肯接她电话。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竟比不上别人的一句话。他竟是就那么相信别人的片面之词。她知道或许找他还是一场空,可她没有办法。她所有都试过了,最后只剩战亦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十秒,二十秒电话自动挂断,依旧没人接。非衣不死心,再拨,结果同样。一连十几个电话,对方始终没有接起。心在这刻猛沉入底,她像个没了家的孩子,跌坐在台阶上,捂住脸痛哭起来。“你好,请问你是顾非衣顾小姐吗”头顶突然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顾非衣愣愣抬起头。来人像是没看到她现在失态的哭泣,只伸手取出证件展示给她,“我是一名医生,我有一位病人,需要顾小姐帮助治疗。”他说着顿了顿,脸色更加温和诚恳,“至于报酬,顾小姐尽管提。”“如果如果我要五十万不,一百万。”“也可以吗”顾非衣有些僵硬的抬起头,带着试探小心问道。在这一刻,她根本不敢去想这个人是不是骗子。“好。”没想到对方一口答应。顾非衣深吸一口气:“可我不是医生,我不会治病。”“这位病人,需要治疗的是心理疾病,顾小姐很适合。”“到底是什么病”钱,她真的很需要。“异性障碍症。”来人微微一笑,又加了一句,“俗称厌女症。”
009像贡品一样,献给他
009像贡品一样,献给他顾非衣被带到一家高级酒店里。走进酒店的电梯,她就按要求戴上了眼罩,皇甫医生说了,病人需要隐私,不愿意被她看到真容。非衣能理解,有这种心里治病的人,尤其还是个有钱人,一定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隐疾。可是,理解归理解,从电梯出来之后,心还是很慌的。毕竟,治疗的过程,也许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为了治愈对方的异性障碍,她要随时让对方拥抱,亲吻,甚至她的身体,也可以无条件让对方欣赏,触碰。皇甫夜只答应了她的一项请求,那就是,不和对方做那种事。可哪怕他们答应了不做那种事,事实上,现在的自己也和卖身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只在于,买家是个有心理隐疾、对女性抗拒的男人。不过,皇甫夜真的很爽快,在她签下协议之后,不过三分钟,一百万已经转到她的账户里。妈妈的治疗费有着落,以后住院的费用也有了。至少,妈妈的命可以保住随着酒店房门的开启,顾非衣的心瞬间狂跳了起来,就连额角也开始微微渗汗。“顾小姐不用太紧张,我家少爷不会吃人。”皇甫夜只是想让她放轻松些,没想到他这话说完,顾非衣额上的冷汗更多了。事实上,皇甫夜虽然是医生,但,人家是手术医生,才不是什么心理医生。顾非衣当时一心只想救妈妈,哪里考虑那么多至少,钱是真的到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