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削尖了脑袋往里看,恨不得把眼睛都给粘上去,敷衍道:&ldo;没看见选花魁呢。&rdo;陆帛哦了一声,也目不转睛盯着……湖中的画舫。他不由自主想到,当初他死皮赖脸求着和尚游湖却吃了闭门羹,今日他才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乎,他扭头对刚赶到身边的人道:&ldo;和尚,游湖还是逛青楼?&rdo;云颐淡淡的道:&ldo;贫僧不愿。&rdo;&ldo;那我就喊非礼了。&rdo;陆帛笑眯眯的看着他,显然是非要他做个选择。云颐权量了会儿,&ldo;游湖罢。&rdo;陆帛目的达成,爽快地租下画舫。两人登船后各居一隅,船只慢慢向湖心划去。云颐垂目不语,陆帛丝毫不受他影响,心情愉悦的掀开珠帘,对着美人吹口哨。对面远远划来只船,陆帛漫不经心地看过去,突然沉下脸色坐过去云颐身边,拽了拽他的袖口,示意他往那边看。云颐抬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赫然发现那船上女子身旁之人神似画中之人,颈间黑痣的位置更是分毫不差。云颐按着他的手背,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莫要打草惊蛇。陆帛唤来船夫,叮嘱他不远不近跟着那船只。直到日暮,那船只才停泊靠岸,男子有些心急的半搂半抱着那女子往远处走去。两人匆忙跟上,那男子果然去了一家客栈。正当男子猴急的想要扒开女子的衣服时,云颐破门而入,二话不说化拳为掌向他攻去。那男子狼狈不堪地旋身躲过一掌,随即和他缠斗起来。不过十几招下来那男子已隐有败迹,他躲开云颐一掌急忙问道:&ldo;你是何人?为何要坏我好事?&rdo;&ldo;官府在逃通缉犯人王大雷,擅长追踪之术,作案之人多为女子,奸杀毁尸。贫僧所说是也不是?&rdo;男子听完之后哈哈大笑,&ldo;是又如何?&rdo;云颐冷漠的道了声佛号,&ldo;既如此,贫僧今日便要替天行道,惩恶扬善。&rdo;说罢招式更加凶狠,那男子动作间越发吃力,快要招架不住。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跪下,痛哭流涕以头抢地,求饶道:&ldo;大师,我知错了,我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rdo;云颐停下攻势,静默不语,似在思考他话中真假。那男子趁人不备,挥手撒向云颐一把药粉,随即准备跳窗逃跑。云颐身影似鬼魅般跟上,两人又过了几十招,那人不敌被生擒活捉。云颐抬手点中他穴道令他动弹不得,随即身影摇晃趔趄了一下,陆帛忙跑过来扶住他,关切的问道:&ldo;和尚你没事吧?&rdo;又扭头问那男子,&ldo;你撒的什么?&rdo;那男子眼神似毒蛇般阴险毒辣,阴翳的看着他道:&ldo;情毒罢了。哈哈哈哈,该死的和尚,我倒要看看和尚呜呜呜呜……&rdo;云颐抬手封上他的哑穴,强撑着道:&ldo;带他回去。&rdo;两人回到县衙,把人交给方知客,方知客又是一番连连道谢。陆帛无心和他再聊,便敷衍道:&ldo;方兄,我突觉不适,先回房了。&rdo;&ldo;书笺兄可严重?可要找大夫给你看看?&rdo;方知客担忧的问他。陆帛看向云颐,云颐摇了摇头,他便道:&ldo;无碍,休息休息便好。&rdo;&ldo;如此也好,书笺兄快去吧。&rdo;云颐垂目进房便要关门,陆帛跟在他身后推开半掩的门便径直走进去,毫不客气的坐在桌边。云颐阖上门,坐在床上运功调养。这情毒药性着实霸道,他动用内功抵抗便会引来剧烈的反噬,加速毒性在体内的流动。不消片刻便血液滚烫,欲火焚身。陆帛眼睁睁看着和尚满头大汗,呼吸粗重。他有些怕和尚练功练的走火入魔了,遂靠近过去,轻声唤他:&ldo;和尚,和尚?&rdo;云颐眼皮浅浅抽动,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却还是不甚清醒的样子。陆帛急了,忍不住轻轻晃他袖子,声音也大了些,&ldo;和尚。&rdo;他凑近过去正要细看,却被人一把按在床上。云颐睁开眼睛,眼球上布满鲜红的血丝,虚覆在他身上,状若癫狂。陆帛愣愣地躺在床上,有些害怕此时的云颐。他慌忙推他,想要逃离这里,却悲哀的发现,他根本推不动这和尚。陆帛欲哭无泪的看着云颐,企图唤醒他的神智,&ldo;和尚,是我呀,陆帛呀,你放开我好不好?&rdo;云颐有一瞬愣神,陆帛急忙想溜,还没来得及下床就被人给扣着腰拖了回去。云颐的身子严丝合缝贴着他的,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云颐滚烫的身体,包括他那根精神奕奕戳着他的,硬挺的物什。陆帛当场石化。和尚,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