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车里,身影些有不易察觉的僵硬,像一座沉寂的雕像。萧寞弯下腰,轻叩车窗,疑问地看着他:“怎么了?”
纪沣这才下车,面无表情,下颌线条冷硬地收紧,周身气压也明显冷峻许多。
只有耳廓有一丝薄红。
“如果你有事要忙的话,吃饭就算了吧。”萧寞十分善解人意地说。
“……没事。”纪沣一眼也不想再看她。
电梯到17层,他深吸一口气,对她说:“你先去收拾,饭做好了我叫你。”
萧寞乖巧点头。
纪沣回家换了身衣服,然后就开始做饭,迫切地需要做些什么转移注意力。
鲜嫩多汁的番茄丁在锅中煎熬出沙,酸甜的浓香弥漫,心情也得到舒缓。
手机又双叒叕响了。
纪沣怀疑他现在已经有微信提示音恐惧症了。
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打开了手机,如同打开潘多拉魔盒。
萧寞的小号发来一张照片。
少女鸭子坐在地上,双腿敞开,短裙堪堪遮住腿心,还留有让人遐想的黑影。光滑白皙的腿上遍布水渍,脚趾羞涩地蜷缩着,脚跟都是圆润粉嫩的。
白衬衫也被水浇得透湿贴身,领口敞开,水珠沿着脆弱的脖颈滴在胸前,透出浑圆的肉色。墨黑的长发如同海藻蜿蜒贴在肩侧,像只海妖。
她一只手还捧着胸,娇小的手衬得胸乳更加饱满挺立。她还没穿胸罩,隐约能看到嫣红的凸起顶着薄透的湿衣。
纪沣闭上眼,那张图却如同烙在视神经上挥之不去。再睁开时,落在她新发来的信息上。
吖丫:“哥哥,人家都被淋湿了,好冷,想让哥哥抱抱[可怜]”
也许是自作多情,纪沣竟然觉得这句“好冷,想让他抱抱”是认真的。
这样想着,他又没那么生气了,只剩下无可奈何。
纪沣把那张图删掉,然后教育她:“不要在网上发这种照片。”
她回得很快。
吖丫:“哥哥的意思是,想亲眼看吗?”
纪沣抬手扶额,简直无法沟通。
哐当一声轻响,他留的门被关上,才发现萧寞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
她换了一身干爽舒适的居家服,脸颊有温暖的红晕,披散的长发还带着微微湿意,但因为衣服宽松保守,不至于惹人遐想。
前提是如果他没看过那张照片的话。
“好香啊,你在做什么。”萧寞若无其事地走到他身边,看着锅里滋滋作响的菜,像一只蹲守在河堤边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