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的黛眉之间总是带有一丝淡淡的忧郁,我知道她的心事,只是在尽力的弥补她。
放松了几天后,从城里来的一家三口经过多方打听,来到了我家,说他家闹鬼,想请我过去驱邪。
那么多天没开张,我自然不会拒绝生意临门,简单的询问一下情况后,就跟着这一家三口,去到了他们城里的家。
到了他家后,一股浓重的尸腐味儿传来,让我忍不住掩住了口鼻。
我知道恐怕事情不止闹鬼那么简单,恐怕这房子已经出了人命。
所以我并没有选择让他们直接开门,而是先让这一家三口,把最近发生的奇怪的事情仔细的回想一遍。
男人叫扎西克勒,他礼貌的让我叫他扎克就好,他是藏族人,他和妻子在这所城市开了一个烧烤店。
二人勤劳能干,很快就在这座城市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不过是个二手房。
原房主以极低的价格将这所三室一厅出售给了扎克,据扎克回忆,说原房主说着急用钱,愿意让价,看起来似乎很着急脱手的样子。
扎克当时只觉得价格合适,或许是人家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便没有多想,交钱过了户,手续办完,就把老婆儿子搬了进来。
自从搬了进来,儿子总是哭闹,说有一个大哥哥总是欺负他,起先夫妻二人认为是小孩一起打闹,平常生意也忙,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最近怪事频出,才重新重视起来儿子的话。
我知道小孩子没有成年,阳气弱,身弱的很容易有阴阳眼,所以能看到成年人看不到的东西。
我走到孩子轻轻的蹲了下来,语气轻柔的问他,欺负他的大哥哥长什么样子。
“他的脸很白很白,像白纸一样,他的手也很冰,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一样,他的额头上有一个洞,还时常流血。对了,他的身上脏兮兮的,挂满了泥浆,像是造房子用的水泥!”
水泥?!怎么会有水泥呢?
我心中一震,还没来得及多想,一声女人的尖叫,打断了我的思绪。
“啊!!~”
书曰“仓瞑”,怨气所化!
我转头看去,发出尖叫声的是扎克的妻子卓玛,此刻她一脸惊恐的躲到了扎克身后,而在她刚刚站立的地方,有几只红色的虫子在蠕动。
我蹲下身,捏起一条,仔细观察。正常来说,这是苍蝇的幼虫,应该是白色的。
而我手上的这条浑身红色,很像钓鱼用的红虫。
不过,红虫是在蝇虫孵化的过程中加入特殊配方做到的,所以长得比较细小,而这条显然不是。
它通体红色,牙齿和头部并没有退化,半透明的虫体里充满了鲜红的血液,长得确实有点丑陋可怕。
“这是仓瞑,是怨气所化。”
我将红色虫子扔在地上,用脚踩死,告诉扎克说道。
《野茅山道录》有记载:仓瞑通体鲜红似蛆,怨气所化。所在方圆一里之处必有厉鬼,乃有冤难伸之象。若仓瞑化鬼蝶,方圆十里,绝无活口。
扎克和卓玛面面相觑,显然不认得这个东西。
“开门吧。”
我从口袋里掏出黄符,攥在手里,让扎克前去开门。
扎克颤颤巍巍的拿出钥匙插进锁孔,拧了两圈,然后用力一推,自己猛然后退了几步,然后一股呛人的尸腐味传了出来,惊人作呕。
我走在最前面,强忍胃里的不适感,踏进了扎克的家门,刚进门便看到成片的红色蛆虫在他家肆无忌惮的到处乱爬。
扎克家的客厅一片狼藉,家具东倒西歪,墙上的壁画也斜挂在那,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