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发出一声轻响,江竹抱着小黑狗出去了。
叶安年这才从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出来,脱掉身上汗湿的亵衣,钻进了浴桶里。
水温刚刚好,桶里放着些药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药香,叶安年把整个身子都沉下水中,只露出鼻子在水面上。
黑长的头发被水打湿,飘在水面上,他一呼吸,鼻孔吹出一串小泡泡。
因为叶安年的病刚好,江竹还是把水温弄的稍微高了些。
泡了一小会儿,他全身上下白皙的皮肤就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微热的水泡澡很舒服,叶安年阖上眼,靠在浴桶边缘长长的舒了口气。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现在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堂屋响起“吱呀”一声开门声,紧接着是福崽“咚”“咚”“咚”,单脚跳出来的声音。
再然后,小孩惊喜的喊声就在堂屋炸开了。
“哇!小狗!”
“江大夫!小狗!”
叶安年:……
小霸王叶安柏
堂屋里,福崽坐在小木墩上,抱着小黑狗亲个不停。
不一会儿,丁秋也拄着盲杖出来了。
福崽立刻从木墩上站起身,就要把小狗抱给丁秋摸摸。
但他忘了自己的脚还被包着,身子一倾,向前摔了出去。
好在江竹就在边上,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的后衣领,将人提了一下,才没让他摔倒加重伤势。
“你俩坐着玩。”又给丁秋搬来一张小木墩,江竹让两个孩子坐在一起看小狗,自己则去敲了敲东屋的门。
叶安年在里面好一会儿了,却没动静,他怕叶安年又像上次似的睡过去。
“这就好了。”
屋里,叶安年已经在穿衣服了,听见敲门声应道。
江竹给他拿的是新做好的亵衣,料子又软又贴身,穿着的很舒服,外衫还是上次去镇上买的,月白色,暗纹滚边,样式简单也大方。
他穿好衣服,头发擦的半干,披散着打开屋门。
江竹就站在门口,见他湿着头发,拦了一下:“你就别出去了,水我来倒。”
叶安年也知道自己的病刚好,不易吹风,没有勉强。
江竹出去倒水,他就把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收拾了一下。
不一会儿江竹进屋来,从他手里拿过脏衣服,还把他汗湿的被子也一起抱走了。
叶安年:……
他知道江竹是绝对不会让他去洗衣服的,毕竟他这个身子骨,脆弱的很,去一趟河边说不定回来又得躺上好几日,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