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骆:“没这个必要。”
他顿了顿:“你毕竟也曾经是我秦家的人,这点钱,没必要算得这么明白。”
秦骆这突如其来的顾念旧情,让池欢陷入沉默。
从前,秦骆从没有正眼瞧过池欢。
她只会卑躬屈膝,一昧地顺从他的意思。
除了“好”,什
么也不会说,寡淡无趣得很。
可今天,池欢不仅会跟沈宴开玩笑,还会反驳他,生气地瞪着他。
秦骆从没见过池欢有如此灵动的勃勃生气。
连那张从前只觉得千篇一律的脸,现在也觉得格外明艳。
乌发丹唇,眸含秋水,娉娉袅袅,娇靥如画。
他也是离婚后,才发现她的容貌是如此的绝色。
池欢见秦骆突然盯着自己看,弯眉轻蹙,有些不解,也有些不舒服。
秦骆收回目光,道:“那你房子的事彻底解决了么?如果要起诉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个好律师。”
这话说到了池欢心里。
今天她到律所只是咨询,还没有敲定。
秦骆推荐的律师肯定是可靠优秀的,也能替她省不少心。
可是,她不会再欠秦骆人情。
正犹豫间,一个高大的男人从拐角处现身,倚在墙边似笑非笑。
“秦骆,你在这儿啊。不过是脏了袖子,洗个手怎么这么久?你老婆等你,可等得都要哭了。”
随后,沈宴才慢半拍似的越过秦骆的肩
,看到他面前的池欢。
他笑意吟吟:“哟,原来是有人绊住了脚啊。看样子,我来的有些不巧了。打扰二位叙旧了?”
秦骆微露尴尬,打了个招呼侧身先回了包房。
而池欢跟在他后面想要离开,被沈宴毫不客气的扣住了手腕。
池欢皱眉,“沈宴,你干嘛?”
沈宴凑得极近,陌生的酒气都扑在了池欢的唇边。
池欢迟迟不归,沈宴就猜到她有提前离席之意了。
他本想追出去,奈何秦骆也离席,他被傅绾宁叫住寒暄了几句,一时没脱开身。
谁知,竟然被他捉住池欢和秦骆二人躲在这里“相谈甚欢”。
池欢对秦骆的在意,沈宴是看在眼里的。
即使是离婚后,秦骆也仍然是在池欢心里留下过最深印记的人。
这让他如何能不在意?
沈宴仔细地打量池欢的表情,终于没收住力气,冷笑道,“怎么,真被我说准了?真是跟前夫叙旧?你们有什么旧可叙啊?难不成,你还想着旧情复燃啊?人家老婆可大着肚子呢。”
你太好靠
池欢闻言,怒火瞬起,“沈宴,你发什么酒疯?”
沈宴看到池欢真的恼了,方才的一股子戾气立刻软化了。
他自觉失态,立刻道歉。
“抱歉。池欢,我喝酒有点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