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这些天,真的已经忍到极限。
在酒精的驱使下,他突然有种冲动,不要再以退为进,不要再跟池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就把一切想说的话都告诉她。
然后拉着她,捆着她,让她跟自己彻底沉沦。
可是,不行……
沈宴眼底黯了黯,手指都有点颤抖地,还是放开了池欢。
他稍微调整了下坐姿,掩盖住自己身体的不自然,狠狠灌了一口酒。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分明是热烈的,暧昧的,可却都因着各种各样的原因,在克制。
池欢心里莫名有些难受,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在下一秒,被不远处的玻璃砸地声打断!
池欢立刻有些惊慌地望过去。
只见夜色迷蒙中,一个男人正摇晃着身形,直直地从三层台阶上摔了下来!
这人到底是谁?!
“是谁?”
沈宴立刻起身质问,沉着脸挡在了池欢前面。
可那男人并不吭声。
二人赶忙上前查看,只见躺在地上的,正是烂醉如泥的柳子然。
他的发型全乱,眼圈发红,一身酒气,已经没了意识。
那本来是用于出席晚宴的纯黑衬衫现在也毫无精致可言,只剩狼狈。
沈宴赶忙把他扶了起来,池欢则迅速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好在没有被刚才的玻璃碎片割伤。
柳子然此刻的憔悴,见者无不哀怜。
周菏在婚礼上跟别的男人逃婚,而他却毫无办法,只能暗自伤神,在婚礼结束后把自己灌得烂醉。
池欢十分能理解柳子然心情的池欢,更是心中不忍。
“沈宴,你把他送回去吧。他一个人在这儿,真的不安全。”
沈宴叹了口气,扛起柳子然的肩,低声道:“情深不寿,飞蛾扑火,没有好下场的。”
池欢心里一跳。
飞蛾扑火?
“难不成,柳子然对今天的事,也早有预料?”
沈宴语气意味深长:“我可没那么说,不过这世上的事,往往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池欢愣住了。
一个是故意和别人结婚,只为了逼自己真爱的人出现;
一个是明明知道自己爱的人在
利用自己,却还义无反顾……?
疯子。
真说不好这两个人,哪个更疯。
池欢身后竖起一片汗毛,顿觉发寒。
沈宴为了送柳子然,顺便代他小姨亲自去柳家赔罪,给池欢叫好了车,便先行离开了。
池欢回到家,洗漱完,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累得浑身都要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