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沈宴成功控场,众人的注意力纷纷被转移。
至少,他们也知趣地明白,沈二少在给台阶,在卖自己的面子。
没人傻得要在这个时候讨没趣。
因此,婚礼在缺少新娘的情况下也走完了基本的流程。
吃完饭,宾客们渐渐离场。
周菏家这边的人也大都清楚周菏是个什么样的人,似乎和沈宴一样,大都见怪不怪。
可柳子然那边的亲属,全部都义愤填膺。
刚才他们碍于宾客众多不好发作,现在人散了,他们自然气冲冲地拉住沈宴要个说法。
他们言辞激烈,但沈宴并不生气,甚至没有露出一丝不耐烦,而是安安静静地接受着柳子然家属的指责。
他似乎在替周菏赔罪。
“实在是对不住大家。我给每一位都准备了一份薄礼,还请大家笑纳。”
何江立刻提来十几个奢侈品袋子,一一分给众人。
可为首的妇人却一下子打掉何江的手,精致的皮包就这样滚落在鹅卵石道上,看得何江心疼不已。
“你们这是欺负人吗?先把我们当狗耍,然后当叫花子打发?”
抵不过心中的朱砂
看样子,她应该是柳子然的母亲。
看到儿子在婚礼上当着亲朋好友的面被如此对待,她实在心如刀割。
柳子然为周菏付出了这么多,离开故乡,把自己亲手创立的公司搬到了江城。
他几乎为周菏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可竟然,只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
她一定要为自己的儿子讨回公道!
饶是对方如此恶言,沈宴仍然没有流露出一丝不满。
“阿姨,您别生气。”
“别生气?你有脸让我别生气?今天我一定要讨一个说法!”
就在柳母要继续发作的时候,仪式结束后就不知所踪的柳子然终于现身,快步走了过来。
他容颜突然憔悴了不少,但身形镇定,过来揽住母亲的肩膀,轻声安抚。
妇人跟柳子然说了几句,便痛哭了起来。但终于没有再抓着沈宴不放。
很快,柳家众人便在柳子然的安排下回了休息室。
柳子然给沈宴打了个电话,连声抱歉。
“我母亲说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