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龙王道:“段老儿到底是大理名家,气度恢宏,既要捉拿共同之敌,彼此合作一时又有何损?”
人屠叹了口气,道:“那对狗男女要从这条道上经过,叫我们捉着可就威风了!”
“威什么风?”
“至少有拦阻之功,他青、白、蓝、红四侠不能不心生感激。”
“好啦,你要红侠那丫头对你感激,就加点劲吧,有车子来了。”且说贝祈绫虽顺利通过独角龙王那一关,仍不敢大意,当晚辞退那车夫,另雇一辆车连夜赶路,这样夜不停宿地换车,三天就到了扬州地界。
至此,已是天帝天下,贝祈绫再无所惧,笑对燕驭紧道:“真好笑,请你来这儿却要你出路费,回去一定加倍奉还。”
燕驭骧道:“既介绍工作,暂垫路费算得了什么。”
贝祈绫命车子停在市上驿站前,下了车燕驭骧正要拿银票付车资,贝祈绫摇手道:“到这里会有人替我们付的。”
转向车夫道:“去站里拿钱去,说我贝姑娘外赏一两。”
听有一两赏头,车夫挂着笑容跳下车座,跑进站里。
燕驭骧道:“你和这家驿站主人熟?”
贝祈绫挥着灰尘,点头答应。
燕驭骧道:“叫人家付也要还,我先垫不是一样?”
贝祈绫道:“我问你,店是我开的,用店里银子我需要还吗?”
燕驭骧有点不信道:“这驿站你开的?”
贝祈绫道:“虽不是我开的,只要是天帝产业,我都有权。”
燕驭红“哦”了一声,道:“原来天帝还开驿站。”
贝祈绫道:“不止驿站,这市上十家店面倒有八家是他老人家开的。”放眼望去,这里的店门不计其数,天帝竟拥有十分之八,燕驭骧咋舌自语道:“难怪他富甲天下!”
贝祈绫笑道:“金衫使者银衫少女,富甲天下一天帝,想来你听过这两句传言,天帝富堪敌国,十个扬州的财富也衡量不了啊。”
燕驭骧听得呆了。
贝祈绫瞧他发呆的样子,吃吃一笑,低声道:“羡慕吗?只要你当上金衫使者,仅这里,吃喝玩乐任你享受不用花半分银子。”
燕驭骧道:“倒不是羡慕,我在奇怪偌大的财富,他天帝是怎么赚的?”贝祈绫笑笑不语。
那车夫收了银子欢天喜地走出来,后面跟着走出一位绸袍青年人朝贝祈绫一揖,满脸堆欢道:“贝姑娘好。”
贝祈绫只点了一下头,吩咐道:“备车。”
那青年应声“是”望了燕驭骧一眼,转身走回。
燕驭骧正奇怪为何还换车,贝祈绫就向他解释道:“寻常车辆进不了咱们那里,故必须在这里换车。”
一会儿从驿站内驰出两辆华丽的马车,车身金黄,打造精巧,与普通车辆不相同。贝祈绫见备了两辆车,嘀咕道:“死天罗,自作聪明!”
燕驭骧道:“天罗?刚才那青年叫天罗?”
贝祈绫摇头道:“天罗是他绰号,我没说全,或者你听过天罗手这人吧?”燕驭骧微吃一惊,道:“他就是长白一怪的徒弟,以一套天罗掌法享誉武林的崔杰?”
“可不就是那老怪物的得意弟子?师父是怪物,教的徒弟也是自作聪明的小怪物。”
“天罗手崔杰是位响当当的人物,怎么给天帝管起驿站来?”
“这哪站是咱们的前哨,不叫金衫使者来管怎么办?”
燕驭骧哦了一声,道:“原来他是金衫使者,这倒不委屈他了。”第一辆马车停在两人身前,贝祈绫道:“上车吧。”
燕驭骧心有所感,像没听到,他问道:“顾名思义,金衫使者应着金衫,怎么——”
“在这里穿金衫,不等于告诉别人这里是天帝大本营的所在。金衫使者要离开这里执行任务才穿金衫。”
燕驭骧揖手相请贝祈绫道:“你先上。”
贝祈绫道:“你也上,咱们偏要坐一辆,看那死天罗又如何奈何我?”第二辆车驰来,燕驭骧避免跟她亲近,笑道:“我还是坐后一辆吧。”贝祈绫口里坚持,心中则有避嫌之心,以免落人闲话,一见燕驭骧向后一辆马车走去双车驰过市面往北面行,进入郊区。
一路弯弯曲曲,路线复杂,燕驭骧暗中牢记,越过一大片阴沉沉的丛林,向一座倚山而建的石堡驰去。
抬头望去,那石堡虽然刚建立不久,却有古堡的阴沉之气,像亘古巨兽矗立山前,俯视那一遍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