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承承太神情了呜呜呜……”“这么多年痴情不变……”……丁杨看着弹幕,偏过头强作欢笑地看着祁承,用眼神说:“您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深情个屁。祁承凑过来半真半假道:“那时候那群屁大点的小男生个个扬言长大后要娶你,你知不知道?”“……”好容易过渡到下一个问题,画风开始崩坏。丁杨一开始还以为网友手下留情,现在看……他高兴的太早了。问题只有三个字——“他多大”。问题是问丁杨的。弹幕窒了一秒,满屏“我懂我懂”。丁杨觉得他要是主播,估计早就黄牌警告了。祁承偏头打趣地看着他。丁杨把心一横:“别问多大,问就十八。”说完他还恶狠狠地看了祁承一眼,仿佛再说:“您满意了吧?”祁承欣然点头。接下来,丁杨开启了没脸没皮模式。问:“杨杨喜不喜欢榴莲味的tt?”丁杨微笑:“这个问题你该问他。”弹幕突然一停,然后满屏都是“信息量巨大”。“心疼我家承承哈哈哈哈哈,我仿佛知道了什么……”“弱弱地问一句我还是白色的吗……?”“很有画面感……满嘴榴莲味哈哈哈哈……”“车速爆表嘤嘤嘤。”……祁承眼带威胁地看着他,丁杨朝他扬了扬一边的眉毛。问:“最喜欢的姿势。”丁杨微笑,指着祁承:“他的名字。”祁承浑身僵了僵。弹幕又是满屏的“嗷嗷嗷”。总算到了最后一个问题,丁杨暗松了口气,已经麻木了,果然,人一旦豁出去,什么没脸没皮的话都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讲。丁杨本来准备答完就关直播间,看到那个问题,目光却突然凝滞了。他ava从英国散心回来后,瞒着所有人,悄悄回了趟y省的老家。上一次回家还是七年前,七年时间,家乡变化却不大。车身颠簸,路两边随处可见红黑色的已经腐烂的塑料袋和冰棍的被咬得稀烂的小木棒。ava一身干练低奢的衣裳,人不苟言笑,与公交车上的人格格不入,引来了周围人钦羡又好奇的目光。下了车,ava寻着原先的记忆中的地址找过去,却只看到一片断壁残垣。破碎的半墙上隐隐可见暗红色的大字——“欠债还钱”。ava往村后看,半个村都拆没了,她家是村头第一户,首当其冲。原来拆迁了。什么时候拆的,她不知道。ava无声地笑了笑,寻思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爸妈”,询问下他们现在的地址。她妈杨芳的电话,她还是有的。当年她不肯听家里的安排辍学打工供弟弟读书,一个人跑到外省闯荡,她妈就打电话过来,说要断绝母女关系。前几年,还是之前那个号码,她妈哭诉着问她借钱,说她爸得了癌症;弟弟则因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讨债的都追到家里来了,还不上就要剁手指。ava没借。她妈不远千里跑来,众目睽睽之下跪在她面前,求她救弟弟和爸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