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你个磨人的小妖精。丁杨嘟哝了一句,认输地爬起来。他昨晚看电视前发的贴有了回复。【求助】不想穿内内怎么破?我感jio,限制了它的生长。+1258008521:约吗?推进男性解放运动:科学研究证明,男性内裤的设计缺乏合理性,长期穿对身体有害,附链接,有图为证。同道中人:找到组织了!妹子问我diao丝这个词是怎么来的,我能说,走路的时候内内老是夹到diao丝吗……?看到回复丁杨放心了。他对着镜子抓头发,毛太软了就这点不好,睡姿决定发型。草莓味的牙膏没了,有点难过,旅馆的牙膏吃起来有点像面粉。昨晚吃烧鸡公,现在下巴上冒了个痘,有点痛。眼袋好像有点重……?不过没关系,他有卧蚕。还是不洗澡了叭……他似乎闻到了淋浴间别的男人的jy的味道。丁杨挣扎完毕,凌晨四点半来到了大街上,吃完早饭五点,五点半,他到了比赛场地。他昨天还嫌规定里参赛选手七点半到场地很没天理,现在看着场外昏昏欲睡的工作人员,只觉万分亲切。“休息室在那边。”工作人员给他指路。丁杨道了声谢朝那人所指的方向走去,临到选手休息室门口,却听到了隔壁休息室里传来了哭声。那是个男人的声音。丁杨还没来得及反应,哭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癫狂的笑声。走廊的灯明明很亮,丁杨却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揭谛揭谛般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丁杨在心中默念辟邪咒,这时一阵妖风吹过,休息室的门开了一条缝。丁杨冷不丁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比雪女冷酷、比梅三娘孤高、比连城倾城的……男人。男人的右手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悬在半空。丁杨听那人说:“哈哈哈,是我错了,我错的彻底,碧落啊碧落,你好狠的心,上穷碧落下黄泉,我江释之都再也找不到你……”“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么,你做到了。”那人的声音在休息室内久久回荡,透着深不见底的悲凉和绝望。丁杨却大松了一口气,凌晨排戏,吓死人不偿命啊!等等?!丁杨擦冷汗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没听错吧?碧落?江释之?《瀛洲》?!他还没来得及吐槽这矫情的台词,又一阵妖风吹过,门……完全开了。丁杨的脑子短路了,因为那男人悬在半空的右手上……夹着根正在冒烟的香烟。那人吸了口烟,动作优雅娴熟,神情餍足。屋外的冷风吹进了开着空调的室内,祁承皱眉回头,看到了呆若木鸡的丁杨。怎么会有人?祁承懊恼,下意识抖了抖香烟,烟头掉下几点璀璨的火星,他直接用食指和大拇指捻熄了余烬,然后从桌上抽了张纸包好烟头,扔进垃圾桶里。丁杨傻傻地伸出自己的右手,看了看白嫩嫩的食指和大拇指,为什么他感觉,他的手指有点儿痛……?结巴杨一秒上线。“不、不烫吗?”丁杨说。祁承皱眉,他穿了件白衬衫,笔直而修长的腿交叉着,人懒散地依靠在桌沿,意味不明地盯着丁杨。“这里是休息室,麻烦离开。”祁承并未回答丁杨的问题而是冷淡地伸手,指了指门上的牌子。那只伸出去的手白皙修长,指节分明。丁杨怎么会听不出祁承的言外之意?这人觉得他不配出现在这种地方,在叫他滚。丁杨因为祁承的颜值对他产生的好感瞬间消失,跌成负数。门又不是他开的,是风吹的,他又不是故意在偷听,这人自己搞那么大动静被别人听到了,还要怪别人?什么逻辑?他又没进去,他只是在门边待了会儿。那句鸡汤怎么说来着?今天的你对我爱理不理,明天的我让你高攀不起!丁杨这么想着顿时觉得舒服了,他嗤笑,为了展现自己的素质,还慢悠悠地替祁承关上了门。他回到自己“该去”的休息室,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觉得有点儿孤单,就给魏一卓发了条微信。魏一卓这会儿肯定起了,因为昨晚他跟他说他每天早上都会给女朋友做早饭。瓜瓜:被人嫌弃了。好难过。魏一卓秒回。9102暴富:谁敢嫌弃我们家瓜瓜?!我让人做了他!别难过了,妈妈抱抱。瓜瓜:滚!你没看见“被人嫌弃”和“好难过”之间是句号???前面是在阐述事实,我难过是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了。哭泣jpg瓜瓜:魔镜啊魔镜,你说,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