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来找他的人不外乎那么几个,首先排除会在门外大声嚷嚷的贺朝,邹清许嗓子紧了紧。
他心里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万一那人喝醉再来一次呢?
邹清许把米下锅后,忙出去开了门,大门打开的一瞬,他看着门外的人,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
门外站着长煜。
沈时钊派长煜送来了补品。
邹清许心情复杂,他对长煜说:“你看我像需要吃补品的人吗?”
长煜懵懵懂懂地点点头:“需要吧,起火的时候你都晕过去了。”
邹清许不想辩解,他请长煜进屋喝水,长煜死活不进去,邹清许看他大老远跑一趟,他不给沈时钊面子也得给长煜面子,于是挑了两样看上去最便宜的留下,其余的让长煜拿了回去。
他欠沈时钊人情已经让他很头大了,不能再有财物方面的纠缠。
邹清许的立场坚定,虽说沈时钊处在高位,他在低位,沈时钊不至于巴结他,但他不能犯错误。
长煜离开后,邹清许回到一个人居住的屋子里,落寞的心情再次涌上来,空气中甚至能嗅到一丝荒唐的气味。
沈时钊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还是真的关心他?
沈时钊这家伙有什么企图?不止救了他,还送他补品。
朝堂上,刀光剑影,招招致命,别影响他拔刀的速度。
这一晚,邹清许很晚才入睡。
生活恢复正常以后,邹清许立马去了泰王府。
泰王倍感意外,他希望邹清许能多休息几日,没想到他火急火燎地跑来了。
邹清许伸伸胳膊和腿,给泰王展示他身上没重伤,他现在活蹦乱跳,一点事儿没有。
泰王勉强相信他没事,让他坐下来说话。
邹清许今日前来,的确想尽快嘱咐泰王某事,他这几日在家里睡不好觉时便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他直入主题:“我今天来找王爷,是想让王爷多关注一下任循。”
泰王略一思索:“新上任的吏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