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合邹清许心意,“陆嘉的扣根本解不开,想快想慢完全取决于我们,他想躲?躲不了。”
沈时钊眸色渐深:“陆嘉想怎么做不重要,因为他必须这么做,这件事还是由泰王来添柴加火吧。”
邹清许瘫在圆椅中:“沈大人都这么吩咐了,我只能照做,但泰王在朝中无党无派,孤立无援,还需沈大人声援。”
沈时钊不答,自然应下,他忽然问:“泰王真的不打算培植自己的势力吗?日后和锦王的仗可是硬仗,锦王有太后,有陆党,还有皇上的宠爱,势力根深蒂固,错综复杂,泰王很难与之抗衡。”
“锦王可对我都没说过他的心思,他每日学习读书,生活简单的很。”邹清许眼睛忽然弯了起来。
沈时钊挑起眼尾:“你的意思是泰王没有别的心思?你能说服你自己吗?”
目光一碰,像游鱼相撞,明明只是寻常的对视,却让人都措手不及,于是两人心照不宣的滑开了视线。
半晌,邹清许:“无论是太后的支持,还是陆党的势力,这些都能想办法解决,但帝王的心意,太难转变了。”
自从方才目光相撞撞出一地尴尬后,两人身体都正对着前方,目光也直直打向前方,沈时钊偏头想说什么,但他看了一眼邹清许的侧脸后,喉结动了动,什么都没说。
屋子里有点热,沈时钊拿起扇子开始缓缓扇风。
送花
从沈府出来以后,邹清许遇到了贺朝,盛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遇到贺朝这种街溜子还是很容易的。贺朝看着邹清许来时的方位,问他方才去了哪里,邹清许如实告知。
长街上人来人往,贺朝向四处看了一眼,心痛道:“你怎么又去了沈府,沈府现在可是是非之地。”
邹清许:“他不过升了个职,他府里怎么就成了是非之地?”
贺朝拿扇子戳了戳邹清许左胸的位置:“合着你现在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了”
邹清许笑:“名声算什么,再说,我的名声不是早已烂透了吗?还能怎么烂?”
四下一片嘈杂,他们的声音淹没在流动的人群中,贺朝恨铁不成钢地说:“事实证明,确实还能烂。”
邹清许奇怪:“怎么个烂法,我倒要听听。”
贺朝轻声凑在他耳边说:“有人盛传你俩是断袖。”
邹清许:“”
邹清许陡然睁大了眼睛,震惊,非常震惊。
“岂有此理!”震惊了半天后,邹清许终于发怒了,他太冤了,“我怎么会是断袖,我如果是断袖,梁君宗先前至于长年郁郁不得志么!”
贺朝看邹清许的反应,半颗心落了地,同时伸手捂住邹清许的嘴巴,拖着邹清许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一般移到路边:“人和人不一样嘛,再说,你是不是对断袖有误解,断袖是喜欢男人,但不是哪个男人都喜欢。”
邹清许掰开贺朝的手,拉开和贺朝的距离,冷哼一声:“放心好了,我怎么可能和沈时钊有一腿,这家伙心眼儿太多,傻白甜会被他玩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