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琛发现周闲的胆子越来越大,而且十分擅长花样作死:“看来你父母对你很有先见之明,名字没取错,又开始闲着没事找事做了?”
周闲一看陆宁琛嘴角上扬的弧度,就知道他没有生气,甚至心情尚可。于是全当夸赞,一脸自豪道:“客气,客气,我也觉得这名字取得不错,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个富贵闲人。”
“那你应该叫富闲,或者贵闲。”陆宁琛说。
周闲觉得不行:“有点难听,不符合我优雅的格调,现在就挺好。”
“优雅二字与你不太搭配。”
“为何?”周闲伸开双手,展现自己,“难道我不够优雅吗?”
陆宁琛:“自我意识过剩不是好事,容易蒙蔽双眼。”
周闲:“……”
虽然你是我的义父,但说这句话,有点过分了!
“吃完早餐,去换身正经点的衣服,从今天起,和我一起去公司。”
周闲还在想怎么反击,就听到陆宁琛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他抬头对上陆宁琛带着笑意的眼睛,“恭喜你,你的富贵闲人梦想很快就能实现了。”
“陆总你笑得这么好看,让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陆宁琛笑了一声,没回他。
周闲的预感准了。
昨天陆宁琛的一名助理意外受伤,虽然没大事,但是善良老板给他带薪放假,好好休息。
助理感激涕零,恨不得把周闲的义父给抢过来,而被抓壮丁、甚至差点失去义父的周闲悲伤逆流成河。
。
“唉……”
坐在工位上的周闲托着下巴,百般无聊地盯着上司给他发的资料,临时助理工作不多,但在他眼里,比一沓法律书都要厚重。
越看,周闲越觉得自己是个不称职的咸鱼,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天,就没有一天安稳度日,简直是人设崩塌。
第一天忙着从金主手里逃生,第二天又是早起,又是救人,又是拜义父,又是做双面间谍,忙得资本家见了都要自叹不如。而今更是过上朝九晚五的社畜生活,一连好几天没有闲下来。
周·不想做打工人·闲想要辞职,可是义父不准,甚至会一脸微笑看他,眼神凝聚杀气,真是一点都不民主。义父的价值观不够坚定,今晚回去有必要放马原,让他沐浴在光辉之下,洗涤心灵,不再独。裁。
“周助理,你在叹气什么?”坐在周闲隔壁的是顾瑾瑜,人美心善的正主白月光。
义父这招釜底抽薪真狠,一边将白月光收入囊中,一边找了个冒牌替身。现在还把正牌和替身都放在一起,只隔一点距离,威力实在是太大。
“没什么,在感叹工作不易罢了。”
周闲没心情和他搭话,睁着一双死鱼眼,仿佛生无可恋的咸鱼,有一下没一下地工作。每解决一页,他都要唉声叹气一番,扰得隔壁的白月光忍不住询问他怎么了。
毕竟从周闲来到这里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让他工作简直就是要他命,偏偏他是陆总亲自安排进来的人,连总助都被陆总私下叮嘱过,给他安排适量工作就行,不需要太过苛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