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然能力】
【效果:令世间万事万物、无论具象抽象都对你的一切行为举止都感到理所当然、平静对待、淡然处之并言听计从。】
【发动:说出命令即可。】
卧槽?!能力的完整详细的说明?!
我内心目瞪口呆,倒不是因为这夸张到离谱的效果,仅仅只是因为这居然是对超能力的详细说明!
瑞盘藤思石板赋予的超能力,从来不会告诉拥有者怎么使用。
两百六十年来皆是如此,所有人都只能在觉醒之后慢慢去摸索自己的能力,但即使如此,也有很多次因为对自己的能力判断错误而引发重大后果的情况出现。
就比如说,曾经有一个人觉醒了治愈的能力,结果后来发现其能力的本质原来是使接触之物局部时光倒流,两者虽然都可以做到治愈的效果,但实际上两种能力天差地别,他便是后来被赋予“时光流韵”称号的顶级时间系超能力者,曾在战争中以一己之力复活六十万死者,也是联合政府的创始人之一。
【※心海有奖问答:时光流韵,出处,10金币,限第一人。】
而这种现象不止一次发生过,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对自己拥有的超能力的描述是“某某程度的超能力”,这个“程度”一词,正说明了即使是拥有者,都不能准确把握自身超能力的事实。
然而现在,我居然得到了对自身能力的完整详细的说明?!这是前所未有之事,而且这个能力的描述……
“等一下,你怎么擅自带上了面具!”女子见我动作如此之快,顿时十分恼怒地说道,“那是接下来对石板进行研究的重要样本,你这个『废物』就应该有废物的自知之明,老老实实参与实验,不要擅自行动!”
似乎是因为石板重要的变化及变化的结果被我擅自使用了,女子一脸怒色,说着还不解恨,更是直接朝我伸手抓了过来,我甚至看到她的指间有乳白色的电光闪起。
陈瑶佳,“操纵电子运动程度”的SS级超能力者,这是我在开始实验前就已经了解的事实——或者说,是为了让我不要轻举妄动的信号。
看来她是真的愤怒到想要违背法律狠狠惩罚我一番了……不,如果她背后是联合政府撑腰的话,恐怕就算杀了我,也不会有人真的惩罚她吧。
这个级别的超能力者,还是和电相关的,一旦出手,我绝不可能拥有还手的余地,甚至连还手的反应都不会有,但即使如此,我还是顺从着冥冥之中的本能喊出了我的话:“冷静下来。”
我的语气很平淡,就仿佛不是恳求她饶命而是单纯的、对下位存在的命令一般,但是下一刻,这位杀我如屠狗的超能力者却立刻散去了所有力量,手也放了下来,平淡地说道:“我知道了。”
她的语气也很平淡,眼神之中的怒火消失殆尽,脸上的表情也回复平静,整个人就像是唐突成佛了一般透露出一股冷静的气质。
这一刻,我感到一阵颤抖,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就这几秒的变化,我就深切地了解到了我的力量。
这所谓的“平然能力”真实不虚。
毫无疑问,在这个超能力至上的时代,她完全没必要、也不可能听从于我。
说实在的,我现在内心都不是狂喜,而是有些茫然,受尽了十多年的白眼,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可以翻身做主人,以至于当我用这个命令验证了我能力的真实性时,我反而感觉有些虚假,我不是在做梦吧?
然而,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我的面前,一句话也没有说。正如能力描述地那样,她对我的命令平静对待、淡然处之且言听计从。
这太可怕了,这个能力……我甚至感到了恐惧,一个SS级的超能力者啊,居然都受我能力的影响吗?
这也算得上是前所未有之事了,我一个“超能力学校的劣等生”发动能力居然可以影响到SS级的超能力者,这如果按照“对现实干涉的程度”恐怕已经足以取得封号了吧?
“这块石板没有给其他人用过吧?”我突然问道。
“没有。”陈瑶佳平静地回复道。
“这里发生的事情有其他人在看吗?”我环顾了一下房间,发现没有摄像头之类的。
“没有,而且,外人也无法看穿这间房子。”陈瑶佳毫不犹豫地解释道,“因为在初步测试中,曾发生过因复制品能量外泄而引发爆炸的事故。为此,『操纵部分金属元素程度』和『操控大地程度』的超能力者联合制作了这个房间,可以完全封禁这间屋子和外面的任何能量与物质交换,因此只要是在这个屋子之外,就没有人能够探查到房屋内侧,同时,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伤亡,因此只指派了我这个能够在爆炸中自保的SS级超能力者呆在这个房间内进行实验。”
草!爆炸?
你妈的就不管我死活了是吧,刚才还骗我说这复制品没有任何力量?
真够可以的啊,不过话说这房子居然来头都这么大啊。
虽然刚才触碰前我已经做好了死的心理准备,但这并不代表我就对她们没有事先告诉我实验背后的风险不生气了。
听着她说的话,我一头冷汗,同时有些恼怒不已,上层的人是真没把我当人看啊。
不过没关系,很快我也不会把你们当人看了,拥有这种能力的我,从实质上而言和他们也已经不是同一层次的了。
我冷笑一声,畅想着未来对陈瑶佳说道:“很好,那么接下来我们就离开这里。你去向研究小组的人报告,说我的能力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实验失败,同时,你必须要努力说服研究小组的人,说该方法完全无法使用,不要再找人做试验了。”
“我明白了,那么我会向上面报告说实验失败的。至于接下来是否还要进行测试,我只能说我尽力去做。”
她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我不合理的请求,就仿佛我只是在请她借我一块钱。
那平静而淡然的表情,终于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在这间不会将声音传出去的房间中,我生平第一次肆无忌惮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