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先前在问询室里容允泛红的耳朵尖,肖深蔚突然感觉心痒痒的。他凑过去,靠在容允耳边喊他的名字:“容允啊——”“嗯?”“我喜欢你。”“……”肖深蔚看着容允又红起来的皮肤,弯起眼睛开始笑。……诶,还挺好玩的。“别闹,吃饭了。”容允推开肖深蔚凑过来的脑袋,就要往外走,却不料又被肖深蔚拦腰抱住。肖深蔚从背后搂着他,踮起脚凑过去,对着容允的耳根轻轻吹气:“我可喜欢你了。”空气里属于容允的信息素突然紊乱了一瞬,原本轻轻淡淡的薄荷味儿浓郁起来。“肖深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容允的声音有些沙哑。肖深蔚眨眨眼,松开了手,悄默声地朝门口挪过去:“那什么,我去看看牛肉汤还热不热……唉唉?!woc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容允没说话,打横抱起肖深蔚就往卧室里走。肖深蔚慌了,开始挣扎。直到他整个人被按在了柔软的被褥里。肖深蔚脑袋都快冒烟了。容允手指的温度对肖深蔚来说很高。滚烫的指尖从耳际滑下来,擦过颈侧。肖深蔚觉得像是有一团火,顺着容允指尖的轨迹一路烧过去。一路的挣扎让他的衣服被蹭起来些许,露出一截清瘦却并不瘦弱的腰侧。容允咬着肖深蔚的下唇,手掌覆了上去。气氛滚烫起来,混乱的信息素味道在空气里激荡着。后颈上的腺体烧得发疼,耳畔传来一声轻笑,像是一根羽毛挠在心坎儿上。容允亲了亲肖深蔚的嘴角:“还闹吗?”肖深蔚红着眼圈,眼里还泛着未散的水光。他偏过头,不说话了。容允又凑过来,学着他刚才的样子靠着他耳根吹气。肖深蔚挣扎了一下,缩着脖子,眼睛里雾气再次聚拢起来:“……嘶……痒……”“说,还闹不闹了?”肖深蔚抿着嘴,心里一恼,抱着容允的肩膀就啃了下去。“……嘶……!!”容允按着肖深蔚的手一松。肖深蔚趁机从容允怀里溜出去,头也没回地跑去了厨房里。灶上炖着的牛肉汤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清亮的汤里飘着油花,殷红的牛肉在汤里谈滚着,碧绿的葱丝点缀其间,香气扑鼻。肖深蔚也没用碗盛,就着汤匙捞了一块牛肉,随便吹了吹,就着汤就送进了嘴里。滚烫的肉汤浸润着口腔,牛肉火候正好,一口咬下,浓郁的肉香混着汁水便迸发出来。肖深蔚砸吧砸吧嘴。……好像有点淡?最近容允做饭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味道越来越淡了。“最近盐涨价了?”肖深蔚转过脸问容允。“……没有啊。”容允接了勺子开始盛汤,顺便尝了尝。汤汁醇香鲜美,牛肉入味咸香。味道刚好。他看了看肖深蔚,顿了顿:“嗯,是有点淡了。不过少吃点盐,清淡些,对身体好。”肖深蔚捧着碗出去了,容允站在原地,垂下眼睛,遮住了眼底的神情。客厅里,肖深蔚靠在温暖的火炉边喝汤。花卷蹲在他脚边打盹儿。炭头吃饱了趴在地上,张着嘴吧追着花卷甩来甩去的尾巴咬。容允出来,坐在肖深蔚身后把他揽进了怀里,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肖深蔚捧着温热的汤碗看着窗外飘零的细小雪片,只觉得一切都安详得像一场美梦。如果这个时候没有那几声敲门声就更好了。容允在厨房洗碗,肖深蔚揣着猫,趿拉着拖鞋去开了门。门外,倪又青穿着单薄的白大褂,冻得脸色发青,头发上还挂着雪花,脸上带着笑。“我想……”“不,你不想。”肖深蔚冷下脸准备关门。“唉唉唉,等等……”倪又青把脚卡在了门槛上,硬生生从门缝之间挤进来半个身子。她推推眼镜:“我真的只要一点点血样就够了,一点点!”肖深蔚:“……不给。”……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不给采血也行,头发,指甲都可以。”倪又青扒着门框:“……实在不行,粪便也可以的!”肖深蔚:…………你有病啊?!“那个……”倪又青看到肖深蔚不说话了,探了探头,抽抽鼻子,不好意思道:“……你们家……煮的什么这么香啊?”你是解药几天前的肖深蔚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鬼女人现在会坐在他家沙发上,捧着一碗牛肉汤吃得唏哩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