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被咬的,不是这只爪子。”矿里有家?肖深蔚走到眼前这个气派的建筑面前的时候整个丧尸都是懵逼的。他意识里的秘密实验室,该是藏在某个不起眼的地方,深埋在地底之下,有着复杂的保险措施。然而面前,是一栋精致的二层小洋楼。复古的门廊,脚下的大理石台阶上铺了一层积雪,面前的大门上都包着金灿灿的边。“……这,你家房子?”唐邱看着这栋小楼,语气中带着些不确定。倪又青正在包里翻找,看上去像是在找钥匙,头也没抬:“不是啊。”“哦。”“只是其中一个。”倪又青接着道。众人:“……?”唐邱:“……还有几个?”倪又青“哗啦”一声从包里翻出来一串钥匙,一个一个试:“记不清了,反正好像挺多的。”壕无人性的样子。众人:“……???????”肖深蔚:“……你……矿里有家啊?”倪又青很认真地点点头:“算是吧。”说着又换了一串钥匙嘴里小声道:“咦好像不在这串里。”几个人已经没话说了。平瀚海沉默着在一边抽烟。唐邱抱着三只崽子钻到炭头怀里自闭了。肖深蔚扯扯容允的袖子:“我们也在山谷里盖个小二层。”容允:“好,都听你的。”唐邱:这日子不能过了。隐形富豪倪又青吱呀一声推开大门,一股很久不住人的冷寂味道扑面而来。屋子里很冷,到处都是浮灰,肖深蔚刚进门便被门上落下来的灰尘呛得打了个喷嚏。倪又青的实验室在二楼,门没锁,只是草率地挂了个闲人勿进的牌子,已经落满了灰尘。几个人眼睁睁地看着倪又青一脚踹开虚掩着的门,灰尘便扑朔朔落下来。肖深蔚看到了屋子里蒙着防尘布的医学仪器们。……这些东西多半天价,门都不锁,不怕被盗么?倪又青:丢了再买呗。众人:……?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房间很大,据倪又青所说,是由四间房打通而来的。肖深蔚摸着身边极其粗糙还带着砖头水泥碴子墙面残骸,沉默了一瞬。……这施工队,水平不太行啊。倪又青推推眼镜:“我自己拆的墙,有什么问题吗?”肖深蔚:…………问题大了去了!!万一拆了承重墙,坟头草现在都得三丈高。直到他们看到了实验室内部休息室里的一张造型有些奇特的床。倪又青:“防震床,我爸设计的。下面是特种钢材质的空柜子,一旦遇到地震,中间会自动下陷,把人保护在铁柜子里,下层还有饮用水和压缩食物,以及一些药品。”肖深蔚想象了一下,眨眨眼。……自动下葬器?……小洋楼有一套独立的供电系统,发电设备就设在地下室,所以几个人倒也不必担心用电问题。经过简单的打扫后,随着发电机的轰鸣声响起,小楼里总算有了些人气。倪又青迫不及待地取了肖深蔚和容允各自一管血,一头扎进了实验室里。日子一天天推移,肖深蔚开始时常进入失神状态,倪又青却始终没从实验室里出来。京都下了好久的雪,终于迎来了丧末四年的第一个晴天。肖深蔚拢着被子坐在客房的阳台上,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在冬季里,连太阳都是冷的,似乎只是一个没有温度的发光体。而现在随着这个唯一的发光体没入地平线,温度似乎也被带进了黑暗里。肖深蔚始终都记着倪又青给出的那个数字——两个月。他每天都一边观察着手腕上青斑的蔓延情况,一边悄悄掰着指头数日子。容允坐在肖深蔚身后,揽着肖深蔚,握着他的手。肖深蔚最近开始变瘦了。苍白的手腕上骨节突出,青色的血管透过皮肤显现出暗淡的青灰色。容允的下巴搁在肖深蔚的颈窝里,手指摩挲着肖深蔚突出的骨节。袖子被蹭上去一点,露出了手腕内侧的青斑。肖深蔚缩了缩手,却被容允捉住了手腕。“……多久了?”肖深蔚愣了一瞬,抿了抿唇没出声。……还是被发现了么。“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容允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心疼和担忧:“我很担心你。”“两个月前。”肖深蔚垂下眼睛。不只是手腕上,身上最近也开始出现一些斑块。每次夜里惊醒时,肖深蔚看着容允睡梦中都微微皱起来的眉头都会感到一阵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