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尴尬的想躲,他们离得好像有些太近了,但是躲开的话,这样的动作有些伤人心。
“没事的,就是蹭破了皮而已。”江渡说。
“就是蹭破了皮?”薛盛舟蹲着,只能擡头看江渡,“血都流到你脚上了,这里被石头硌到了,里面肉都能看见。”
江渡看了下,他觉得这伤口真的不算严重,现在不碰也不痛了。
“还能走不?”薛盛舟站起来,撕了片新的湿纸巾擦了擦江渡的脸颊,江渡下意识要躲,薛盛舟却轻轻扶住他的下颌,“你脸上还有灰。”
他认真地把江渡脸上的灰尘擦去,把湿纸巾塞到江渡手里,“擦擦手吧,都绿了。”
“这条道有点长,这里也不好打车,路两边有公交站,我们得走过去。”薛盛舟看了看手机,他找到江渡的时候就开始打车,十几分钟过去了,还没有司机接单。
“我能走的。”江渡说。
他腿上和手臂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但是都在他能接受的範围内,并不影响行动。
“我觉得你不能走。”薛盛舟摇摇头。
“我真的可以。”江渡立马準备走两步,刚擡起脚,他的拖鞋就和他的脚底分离了。
……江渡脚趾用力夹住了已经坏掉的人字拖,脸色略微有点扭曲,他快要尴尬疯了。
偷偷跟上来被发现就算了,他还穿成这样,现在还在薛盛舟面前出这样的丑,江渡踩住鞋,贴着地面往前移了一下。
“其实这个没有完全坏掉,还是可以穿的,也能走。”江渡示範了一下踩着坏掉的人字拖的走路方式,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
薛盛舟抿唇憋住笑,把书包递给江渡,“背上。”
江渡拎着书包迟疑了一下,这是不是薛盛舟给他的考验,比如替他背书包走回去他就真的原谅他什麽的。
“好,”江渡把书包背上,问薛盛舟,“现在走吗?”
他们向哪边走呢?路的两边都有公交车站的话,哪边的更近一些呢?
“前面的更近一些,”薛盛舟半蹲在江渡面前,侧头看江渡,“上来。”
他要背他过去。
江渡如临大敌,后退一步疯狂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真的可以走,我就是从学校那里走到这里的。”
甚至他还穿着坏掉的鞋,把自行车从学校门口扛到了黄蔓婷居住的小区里。
这完全不影响他的行动的,真的不用背。
薛盛舟完全不听,只是随着江渡往后退了一步,“上来,你怎麽走啊,鞋又坏了腿又受伤了,还背着我的包,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上来!”
江渡顾不得和薛盛舟说话了,他不管薛盛舟还半蹲着,以蹩脚的姿势从他身边过去,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薛盛舟站起来,“江渡!”他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