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喝了半碗药,殿外传来哭喊声。
“皇祖父,皇祖父……”
这是李相如的声音。
景元帝骤然觉得头晕,猛烈的咳嗽起来。
好容易止了咳,摆手让李相如进来。
宁王的尸体刚刚入城,李相如自是换上一身的缟素。白衣白孝哭丧着脸,直接跪了景元帝的龙榻之下。
“皇祖父,我父王死得好冤哪!”
李相如取出一物,呈到景元帝面前。
此物是一块令牌,一面祥云一面字,字是楷书,乃是安字。
“皇祖父,这是在刺杀之人身上搜到的,求皇祖父替我父王做主!”
景元帝又剧烈咳嗽起来,李相尧上前,恭敬小心地替他顺着气。
李相如这才看到李相尧,瞳孔缩了缩。
这时太监通传,安顺平三位亲王觐见。
安王一进来,一只药碗就摔在了他面前,他吓得立马跪在地上,顺平两位王爷也跟着一齐跪下。
“你说,老三的死与你是否有关?”
景元帝口中的老三,就是宁王。
安王大呼冤枉,说自己对此事毫不知情,且惊闻皇弟之死时,还当是听岔了。
“那这块令牌你怎么解释?”李相如怒目而视。
“父皇,儿臣的令牌从未离身!”安王说着,从怀中将令牌取,竟与李相如手中的那块一模一样。
两块令牌,其中必有一假。
顺王小声嘟哝,“二皇兄,谁知道你手里的是真是假?”
他一向是宁王的跟班,当然是站在李相如这一边。
李相如悲愤道:“皇祖父,我父王已遇害。他是亲王之尊,随行皆有暗卫保护。若非刺杀之人众多,又个个是身手不凡的死士,他怎么会……”
若想成功刺杀一个亲王,定然是势均力敌之人,否则如何能成事?
这一点所有人心知肚明,包括景元帝。
帝王心术,多疑又薄情。
他愤怒的不止是儿子们兄弟相残,而是害怕有人今日敢对手足痛下杀手,他日极有可能做出弑父之事。
“萧翎呢,萧翎来了吗?”
一听他提到萧翎,几王并李相如皆是一惊。
吴应小声道:“陛下,萧大人已经到了,正在殿外等着您召见。”
“快,快让他进来。”
很快,萧翎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