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正肩大衣衬得人身姿笔挺,同样是黑色的口罩几乎将他的脸全部遮住,就露出了双眼和额头。
黄医生不解,“你是来看病的?”
男人手上没拿病历卡,他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我下午来看过,只不过检查单还没出来。”
他料准了医生不会牢记每一个病人。
果然,黄医生面露狐疑,“要不你再描述一遍你的问题?”
男人斟酌着要怎么开口,“我有个朋友,身体一直没问题,但最近两次同房的时候……”
黄医生见他话说一半,知道是有难言之隐。
“是过程中一直举不起,还是突然就软了?”
“……”男人双手交叉握着,太阳穴处的青筋似乎绷紧起来。
黄医生起身走到边上,拿了一瓶矿泉水放到他的手边。
男人抬起脸看他,虽觉气氛有些怪异,但还是说道:“属于第二种。”
黄医生手撑在办公桌上,身子微微弓弯着,“傅主任,要不你把口罩摘了吧,不闷吗?”
傅时律眼里是有吃惊的。
居然这样都能被认出来?
黄医生一副‘我懂你’的表情,“这种情况以前有过,还是就这两次?”
傅时律要知道会被认出来,他是打死都不会踏进这扇门的。
他耷拉下了眼帘,“就这两次。”
“你最近去过外面玩吗?或者这样说吧,有没有喝过陌生人递给你的酒?”
傅时律圈子挺固定的,除了季星堂他们几个,乱七八糟的应酬他不会参加。
“黄医生,我是帮我朋友来问的。”
噢。
黄医生心知肚明,谁还没个背黑锅的朋友呢?
“这两周,我还真接了不少跟你一样情况的病人,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被人下药了。”
傅时律口罩依旧没摘,随着呼吸,面上被一层灼烫的热气给罩着,他伸手拉了下,心烦气躁。
“那是什么药?”
“跟春药截然相反,而且药性起得很快,一般二十来分钟就能让一个成年男人……”
痿掉。
“你也知道的,有些人就想逢场作戏搞点钱,她们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得罪人,就干脆下药了。”
傅时律那两次,身边都只有盛又夏。
他想到了那两杯奶,傅时律径自从椅子上站起身。
“傅主任,这只是一种可能性,具体的还得做检查。要不你把裤子脱了……”
“用不着。”傅时律坚信自己没问题,就是被人阴了。
他快步走到门口,伸手将门拉开,“黄医生,今天的事我希望你能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