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站长拍了拍手,“啥也不是,咋给价呀?”
等副站长走了以后,元妮悄悄地对老农说,“你拿着这个废品疙瘩,去什坊街29号卖。”
老农立刻喜上眉梢,“咋地,那地方也收废品?”
“对,他们收废品的标准和收购站不一样,我给你写个条,你拿这个条子只管去敲门,有人开门了,你就把条给他们。”
元妮说着,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写了几行字。
自从齐师傅被查之后,元妮就意识到了,她跟郭师傅有可能是被盯上了。
既然如此,就不能轻易动收购站的东西,容易惹祸上身。
所以元妮跟招娣盼娣商量好了,凡是拿着条子来家里的人,让两个妹妹照着条子上的价格,直接给钱收东西。
这样一来,可以避免好多麻烦。
老头宝贝似的,收好了小纸条,等元妮核算完破铜烂铁的价格,抱着铁疙瘩就走。
副站长就在大门外头抽烟呢,看着老头把铁疙瘩抱走了,这才背着手离开。
中午的下班时间一到,元妮就急急忙忙锁门回去了,她得看看,两个妹妹有没有收到铁疙瘩。
招娣和盼娣还在做数学题,为了上学能跟上进度,两妹妹也是拼了。
“你说铁疙瘩呀,收到了,有个老爷爷过来敲门,他说是来卖东西的,我就按你说的开了门,你看,就是这个。”招娣从空屋里抱出一个铁疙瘩。
“对,就是这个东西,你是按照我说的价格给的吧?”
“我给了十块,他特别高兴。”
元妮打来一盆清水,把铁疙瘩直接泡了进去,她有种感觉,这上面的锈能去掉。
招娣本以为元妮不回来,中午做了点糊涂面。
糊涂面就是在面汤里头下面条,面条也没个形状,出锅的时候撒点儿蒜苗和韭菜提鲜。
这种面,主打的就是方便能吃饱。
吃完饭以后,元妮又叮嘱招娣和盼娣,别动盆子里的铁疙瘩。
“放心吧,妮儿姐,我们知道,这些东西都宝贝着呢。”
上了一下午班,元妮都心神不宁,她很想知道,铁锈下面是什么?
下午只来了几个卖纸板子的老太太,东西很干净,里边也没掺假,元妮痛痛快快给人称重算钱了。
好不容易下了班,她急急忙忙就往家跑,一进家门,招娣就告诉她,“妮儿姐,铁疙瘩上的锈都掉了。”
真正的锈是不会被清水泡下来的,能泡下来的,肯定是陈年老垢。
没有锈只有污垢,说明这东西真不是铁。
元妮儿把盆里的脏物都倒掉,换了一盆清水,又用软刷子刷了一遍,这个时候,铁疙瘩才露出原形。
铁疙瘩大概有两拳高,底座是方的,底座上边,是个头上长角的异兽,异兽挺精神,脚下还踩着一只球。
经过两次清洗。它的表面还有不少泥垢,可在这泥垢下面是遮掩不住的金光,说明这物件很有可能是金子或者熟铜打的。
可这究竟是什么呢?
元妮儿一边看着,一边琢磨起来,就在她翻开底座的瞬间,她突然看见,底座上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