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坐在旁边,震惊地看着这一群女人,如同疯子一样乱闹。刘象心痒痒的也想和六娘七娘一起玩耍,不过被王妃叫住,把个二娘推到他怀里,“今日是二娘生辰,你哪里都不找你去,谁个小老婆都不能找!”二娘虽然心里害怕,但对着男子汉气势十足的王爷,满鼻满口都是王爷的男子味道,霎时一脸娇羞,看得刘象心中一荡。当晚,王爷果然夜宿二娘屋里。这种兴事上,四娘从来就不能闲下,打听了王爷入了巷,然后带着六娘七娘两个,悄悄潜立在二娘屋外偷听墙角。屋里头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听得三个妇人面红耳赤。叶玉杏先受不了,要走。那四娘一把抱住她,与她做赌,“咱们院子里,仿佛只有二娘身怀绝技,只要被王爷临幸,那绝对能中头彩。你们信不信过了今晚,最迟个月,二娘就能有喜!我赌十两银子!”七娘听了一脸神往,“果真这样灵验她是有什么灵丹妙药不成?”心里寻思,要不要偷偷找人看二娘平日的吃食,或者养身子的药方什么的。叶玉杏连连摆手,就说,“你是府里老人儿,铁定不会输。我赌两根腿毛。你且仔细说来听听?”两根腿毛说出来,笑得四娘七娘都要掐她。三个人便走去了东跨院四娘那里,四娘请两个坐下,叫人上了茶点,十分羡慕地说,“你们别瞅二娘平日总不得宠,那是她心里害怕,才不愿意受宠不去邀宠。从前前头大娘子在时,二娘的肚子就没停下来过,然而生得多养得少,咱们家里的贵妃,还是前头那位大娘子抱在自己屋里,才堪堪留住姓名,养大了的。”这一段辛密果然除了家里老人儿,谁都很难知道。后来前头大娘子因病去了,大小姐才丢回给了二娘养着。那时候大小姐已经大了,生了几次病后再没了别的事,可后来二娘再有了孩子,还是没有保下来。七娘不信这个邪,却不得不承认,“真是作孽,我与六娘两个承宠最多,却两个都好似石头人,连个蛋都下不出来。怎么好事儿都叫二娘占了去!”她说话十分直接,听得叶玉杏头疼,“滚,你才生蛋呢。”叶玉杏心里说,老娘精心避孕,你避了吗!三个人叽叽喳喳说了半宿,月亮都走了中天了,六娘七娘两个作伴回院子,四娘相送。然而路过了二娘屋前,仍然能听见里头嗯嗯嗯的声音。这都多久了!叶玉杏心有余悸,拉着七娘赶紧走,还要边走边说,“听着都疼!”那四娘嘴上说,“王爷金枪不倒!”脸上略有向往之意。只有七娘满面羡慕,挡都挡不住的嫉妒。叶玉杏看她俩那样子,先捂着耳朵快步走了。二十五(上)就要从后面往前扑……25这一晚上三个人都没有睡好。第二天天未亮,七娘就披头散发睡不着觉,走到月亮门,使劲拍门,因昨夜七娘与六娘两个要好了半个晚上,金钗不好说什么,只能把人放进来。那七娘听说六娘睡得正好,索性一言不发坐在叶玉杏卧室外的厅上。值夜的金环悄悄从屋里往外看,瞧见七娘用手拄着下巴透过窗子看外面渐白的苍天,竟比往日浓妆艳抹好看了无数倍。见鬼了,一定是她眼瞎。叶玉杏起先听见了动静,后来不知怎的又睡着了。再醒来,服侍她起床穿衣的金钗,就小声对她说,“七娘外头坐了好久,什么事儿都不做,也没有硬喊着要进内屋里找您,瞧着挺吓人的。”张狂的七娘不吓人,这样忽然安静下来的七娘吓人。叶玉杏失笑,下了趿着粉白绣花的小睡鞋,径直掀开帘子看去,果然七娘在那里。她就这样么走出来,见着七娘和她一样,两个人都披头散发。叶玉杏不觉指着七娘笑道,“这是怎么的,昨儿不是才得了一只金簪子么,都不舍得戴上,怕我拿走?我刚才听说,你后半夜就来了,孤零零坐我屋里,怪吓人的。”金钗给七娘重新还了茶,然后带着丫鬟退到了外头。七娘盯着金钗她们几个,用手无意识的拨弄着头发,“你是怎么□□的这个丫头,比我那个小红有用多了。我那两个蠢人,一锥子扎不出一滴血。”她过来一个人都没带。叶玉杏坐到另一边,两只手飞快给自己编了麻花辫,垂在胸前,笑道,“我不知道你的心事,你若是想找我诉衷肠,那是找错人了。我一开口,你必定会气得要死。再说,那日你铁头功撞地我肚子还没好,我这心口时不时疼得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