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生驱逐野狗似的挥挥手:“行了,你赶紧走,我不要你谢我,我谢谢你好不好?你以后换一家去求,可再也别来了。”正说着,前院大门被人推开。满脸紧张,抱着小姑娘的贺宗明匆匆而入,大喊着:“医生,快出来救人!”老医生一听有病人上门,立时把后门一关,转身快步往前面走。“怎么了,什么病。”前面,小学徒正配合着贺宗明一起,把昏迷的挽月放在了临时的小榻上。“师父,这个女孩好像染了风寒,在发高热。”说话的同时,小学徒忍不住拿眼睛偷偷瞄着昏迷的挽月。这女孩子,长得可真好看啊。虽然病着,可脸颊红红的,更加显得娇艳动人。他偷瞄了一眼,看不够,又瞄了一眼。看着看着,忽然感觉头顶发寒。小学徒把眼睛一抬,便看见了贺宗明的目光。少年看向他的眼睛,阴冷又带几分警告。仿佛是那野外凶残阴狠的野狼,警告着外来者不许觊觎他专属的领域。小学徒忽然浑身发毛,身上一个哆嗦,惊恐的收回了目光。贺宗明在他把眼神移开后,也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眼,低头看看挽月,动手把她本来就裹得很严实的领口又仔细掖了掖。老医生没注意到两人互动,认真地把着脉,又试了试挽月体温。“这孩子是感染了风寒,最近天气冷,很多人都有这个毛病,去那边拿两副药,喝了就能好。”贺宗明从口袋里拍出一个大洋。老医生惊道:“用不了这么多……”贺宗明依旧坚持地把大洋放到他面前:“她病得严重,我不想来回折腾了,这药就直接在你们这煎了吧,剩下的就当是给你们的赏钱。”老医生这才把钱给收了,又命令小学徒煎药去。等待的过程,挽月又含糊不清说了两句话。贺宗明察觉到后,立刻弯下身,把耳朵贴在她嘴巴附近听。女孩的声音虚弱极了,断断续续的:“渴……要水……”贺宗明用目光在店里一扫:“医生,你们的茶怎么卖?”他已经走过去拿起了茶壶。老医生道:“不收钱,小公子,您要是口渴要喝水,请随意。”贺宗明给他那一枚大洋,别说是一壶茶水,他就是连吃带住在医馆里住上几天都够用了。贺宗明便拿着茶杯,倒了杯茶水出来,递到挽月唇边,发现她平躺着并不方便喝。他便把茶杯放在一边,自己坐在了床榻上,抬起挽月的头,让她枕在他大腿上。有了仰头的弧度,他这才把茶杯递到她嘴边:“水来了,喝吧。”挽月已经神志不清,忽然感觉干旱的嘴唇旁边来了一汪清泉。她立时便张开了小嘴,咕嘟咕嘟的吞咽着。很快,一杯喝完,她仍有些不满足。“水……还要……”贺宗明又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接着再次把她抱进怀里,接着喂。就这么,挽月一连喝了三杯水,终于在贺宗明递过来第四杯时,她偏了头,用动作表示喝够了。贺宗明本该把她给放回去,让她继续平躺着。可他低着头,看着挽月小小的一张脸,脸颊嫣红,双目紧闭,嘴唇也红润极了的枕在他他腿上。他竟然许久都没再有其他动作。就那么让她枕着、靠着,他则是抱着她。“怎么弄的,好端端忽然就病成这样?”贺宗明皱着眉。小学徒把药煎好端过来时,就看见贺宗明跟挽月这极为亲近的姿势。联想到刚刚少年阴鸷的那一眼,他心中大致有了猜测。这一对,大概是双富贵人家的年轻夫妻。他很快就低下了头,不敢再看,端着药走到贺宗明身边。“您的药熬好了。”贺宗明一眼都没看他,直接把药碗从他手中取过来,喂到挽月嘴边。“挽月,醒醒,把药吃了。”挽月还真被他哄的张开了嘴,只是刚吃了一口药,就立刻干呕了一声,把嘴巴紧紧闭上,再也不肯开口了。贺宗明被她这小倔脾气弄得无奈极了:“药是苦了点,不过你得吃了药病才能好,听话,把这药喝下去。”挽月眼睛闭得死死的,嘴巴也闭的死死的,怎么都不肯理他。贺宗明喂了半天不见她理人,眉头一皱,低声道:“是你逼我出此下策,以后可不许怪我。”他把两根手指放挽月鼻子上,一捏。挽月没一会儿就因为呼吸不顺畅,不得不张开了小嘴。贺宗明总算是抓住机会,立刻把药碗放到她嘴边,一股脑地给她灌下去了。即使是硬灌,挽月也不老实。幸好他练过武,手劲儿大,扣着她后脑,让她想乱动都动不了。这才只洒了少部分,剩下的全进了她肚子。一碗药灌下去,挽月终于安静下来,贺宗明也长出了一口气。,!低头看依旧闭眼昏睡的挽月一阵儿,低笑了一声:“你也算有本事,从来是别人伺候本少爷的,本少爷可还是第一次伺候人。”挽月紧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记药苦的仇,眉宇间皱着一座小山。贺宗明用手指戳她白白软软的脸颊:“小丫头,你这条命可算是我捡回来的,以后可得知恩图报,乖乖地给我做小老婆。”贺旅长每天军务繁忙,交际往来,贺宗明跟在他身边,边看边学,也算是有了点成人思维。挽月这样的身份,是没办法娶回去做正妻的。但他:()司令快追,你的小金丝雀又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