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一个儿子!
产房外边隐约能听到婴儿稚嫩的哭声,四下气氛凝滞,楚母本能的看向最给她安全感的小女儿。
稳婆愣了一下。
也跟着转头看向,冷着脸拎着棍子站在一旁,如门神般站着的短发少女。
长歌被一堆目光注视,思及回家的事儿愈发暴躁,面无表情瘫着一张脸。
看什么看!
看大佬是要付钱的!
怪东西的锅找我干嘛。
我太难了,我这种小可怜,为什么要受这种罪。
都怪狗东西!
她冷眸看一眼傅耀祖,握紧了棍子似乎琢磨从哪儿下手,转头再看过来汇报的管家。
管家:……看我干嘛?
二小姐的眼神,好像有点儿凶。
他感觉心下慌张,然后在某一刻突然意会了意思。
再回想起过来的意图。
管家挺直了脊背,面色严肃的扫视一圈。
“二小姐,砸完了!”
长歌心下满意,扔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轿子呢。”
管家转头,从人群里找出了一个长工,那中年男人知趣的让出身后的一顶小轿子。
还带着一堆抬夫。
旁边的墙头上。
几个纨绔青年还在窃窃私语的批判,傅父的脸色已经涨红铁青到不能看了。
“够了。”
也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意有所指。
与此同时。
楚母心下也一阵犹豫,她毕竟还是老辈观念,自然不想女儿就此成为弃妇。
傅母虽然语气不太好听,但她确实听进去了。
台阶下,傅耀祖强忍着胸腔呕血的疼痛,平缓脑海嗡鸣,狼狈的撑着手臂爬了起来。
顾秋一边哭,一边扶着心上人起来,活像一对苦命鸳鸯。
他对顾秋毕竟是真爱,怎么舍得爱人这么哭泣,只感觉梨花带雨到心都碎了。
为什么这个世界要有这么多的不通情理。
在解放的这个年代。
他却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冷血无情又残忍的家庭。
“我就算是死,也要娶阿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