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知屿过两天就要走了,六皇子再怎么手也伸不到江南去。
沈知屿心中郁结已解,连胃口都好了许多。
宴会时间还长,等第三支舞跳完,裴清宴终于现身了。
他从宴尾巴往上走,走到前头朝太后和皇上行了礼。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顾玄烨,果真,裴清宴一出现,顾玄烨的眼神便被紧紧吸住了。
沈知屿嫌弃的撇撇嘴不再看他,反而顺着裴清宴往台上看去。
之前担心自己惹祸便没有往上座看,这时随着裴清宴才瞧见了皇帝的真容,虽然头发有不少白发,但瞧着极具威严,应该是在这位子上坐久了,让人看着便觉得气势逼人。
他右边的应该是皇后了,虽然已不再年轻,却能看出从前必定是极好看的,她看着眉眼与裴清宴有些像,端庄的坐在那里微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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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要来搞事情,
裴:再不来,老婆要跑了。
寿宴
“臣,恭贺太后。”行完礼,他叫人将礼物抬上来将其打开。
太后一瞧是一尊雕刻极美的翡翠如意,那上面还有一颗红宝石点缀,确实好看。
“清宴病可好多了?哀家还以为你今儿来不了了,没想到还送了这么漂亮的东西来,可费了不心思吧,要好好注意休息呀!”太后笑的开心,叫人收下礼物让裴清宴快些坐着。
沈知屿才知道裴清宴这几天生了病,也怪不得刚刚瞧见裴清宴的脸色有些苍白。
裴清宴带了头,那些皇子权臣也开始献礼,一个个都是些珍世奇宝。
本来这事便有些无聊,沈知屿用筷子拨着盘子里的菜,甚至有些困了想快些回去睡觉,直到有人拿出了一方卷轴。
“太后,此乃我在游玩时所结识的画师所画,今日便献丑了。”那男子将画卷打开,那落日余晖将江水染的成橘色,与清灰色边江小镇相呼应,颜色大胆又透着和谐,不过瞧那一笔一画便知道作画的人功力不浅,看样子是学了许久的。
更重要是那风格笔锋却像极了一个人。
那曾经响动一时的丹青名师——闻人胥!
此人脾气古怪,想要他为人作画极其困难,根本谁的账都买,这其中也包括当今陛下,除非等他自己愿意了才肯留下一幅。
世间流传他的画极少,因为此人可能才画完便觉得心烦撕了或烧了,所以说是个古怪脾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