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亦低头吃药,没答话。ary拉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我大老远从美国跑回来,不是回来忍你这破脾气的。”迟亦吃完药,虚脱的往床上一靠,闭着眼养精神。ary瞥了眼她那个死样子,翻了个白眼,恰好瞄到旁边桌上摞着的文件,气不打一出来,冷笑一声:“还看文件?谁给你送来的?要命还是要钱?”边说边看时间,“勒令你十点睡觉,你就是这么睡的?我还在努力倒时差,迟小姐,迟大姐,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迟亦蹙眉,睁眼乜她一眼,“陈玛丽,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得得得,”陈玛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哪天你真猝死了也不要指望我去祭拜。”迟亦拉过被子往枕头上一躺,懒得跟她争,“我要睡了,你出去。”陈玛丽站起来,tui了一口,“痛死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薄情女!有本事下次别叫我!”迟亦闭着眼,掏出手机放到旁边桌子上,声音沉沉:“把门关上。”陈玛丽回头瞪她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轻轻把门带上。迟亦按灭了灯,脑袋里面钝钝的痛,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明明什么都不能想,一想就会痛。但又忍不住想千九,想宋肆君。她花这么大的代价签下《国》,应该不至于对千九有什么别的心思。要不还是抽机会见见好了。千九“没什么意思。”迟亦点开热搜,往下滑,“这首歌的制作和发行都签给宋肆君工作室了,她们全权负责,你想买版权可以亲自去跟那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