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止忧朝梁若奇走去,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记住了越越的长相。
孙止忧低头跟在梁若奇身后。
“你与她们不同,你是来报我的恩,而不是整个将军府的恩,所以今后,你便待在我身边就好。”梁若奇走在前面,腰杆挺得很直,姿态很端庄。
“是。”孙止忧点头。
梁若奇房中多为家丁,只一个贴身侍女,名唤东玉,是从小伴梁若奇长大的。见梁若奇回来,便问道:“东西可取回来了?”梁若奇一边从怀中取出东西给她,一边道:“便是取回来了。”
东玉接过东西,再抬头,才发现梁若奇身后的孙止忧。她眼里打量着孙止忧,嘴里问着梁若奇:“你不是去后院取东西吗?怎么还带回来一个我看着面生的侍女。这莫不是你昨日带回来那位姑娘?”
梁若奇颔首,道:“正是了,见这姑娘孤苦,我便将她带回了。姑娘闺名孙止忧,今后便与你共事。”他又转头向孙止忧介绍:“这是东玉,从小与我一处长大的,在府中若有疑惑不适,尽可找她解决。”
止忧行礼:“日后请多指教。”东玉点头微笑说着好,举止还算友善。
东玉转身将东西放好,又转回来对止忧说:“你且同我来。”“好。”止忧跟上去。
梁若奇看她二人离开,心中想着:“愿你与东玉处得来些。”其实刚才越越那番话他听到了,只是他再善良也只能做这些了。
“方才你也见着了,将军房中便只我一个姑娘,其余都是大男人,做事不免毛躁。如今你来了,我倒也多个可以说话解闷的伴儿,将军的生活到也会精细一些。”
“嗯。”孙止忧点头,“有什么尽管吩咐便是,止忧当在所不辞。”
东玉继续往前走,止忧紧跟其后。
“现今将军回来了,一时半会儿是回不了战场的,也多了你与我服侍的机会。”东玉歇了一下,又道,“我自小同将军一处长大,知道将军为人和善,也深知老将军对将军的那些教诲。你若怕触了将军的逆鳞,尽可多向我请教。”她转回头来看止忧。
“那便有劳了。”止忧看她,微笑着回应。她看着东玉还在往前走,便忍不住问道:“东玉,你这是准备带我去何处?”
“你忘了这是什么时辰了吧?”东玉转回头来笑她,“这是该用膳了,我这是在带你去后厨。”
止忧点点头:“哦。”她转头去看走廊外,院子里全是亮的,果然太阳升到了正中间。
到了后厨,仆人们都摆好饭菜准备开动了。早上那两个婢女也在,她们一见东玉与孙止忧一道进来,便互相使着眼色,露出古怪的表情。止忧见状并不理睬,只是东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以确保上面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止忧不想见那两个脏眼睛的东西,就匆匆扒了几口饭,与东玉道别,回梁若奇房中去了。
东玉见止忧离去,就想将那被泼水的越越和浇水的东羽唤来询问方才她们为何挤眉弄眼,可还不等她起身,两人便在饭桌子上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