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泥肉酱,配面包再好不过,尝尝?”梅布尔勺起锅内的食物,将汤匙递到朵琳嘴边,看着她用舌尖将肉泥卷进嘴里,微笑问道:“如何?”她眯着如酒酿般的琥珀色眼眸,语气听起来既慵懒又性感。她就像太阳底下的猫,优雅且散发着魅力。“好吃!太好吃了!梅布尔你以前是厨师吗?这是餐厅水准了!”朵琳替她捧过锅子放上桌,笑着招呼埃瑟丝坐下,“我去叫她们来,先别开动!我想大家一起吃会更美味!”女孩说完一溜烟地跑走了。埃瑟丝规矩地拉开椅子时梅布尔悄声地走到她身旁。“身体觉得怎么样?”她坐在餐桌上翘起修长美腿,宽松毛衣让领口露出大片蜜色的肌肤,“这几天你被勒令待在房内,简直就像……”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埃瑟丝的脸颊,将她耳边碎发勾起,“被约克医生软禁,不是吗?”“医生认为我该休息,我也觉得……”话说一半,沾着肉酱的食指突然凑到埃瑟丝嘴边。“尝尝看?”梅布尔眯着眼询问。埃瑟丝和她僵持了几秒,那只葱白纤细且拥有女人细腻肌肤的手指沾着暗红色肉酱,如果不吃,梅布尔除了继续搁着,她还有更粗鲁的方式让人服软。埃瑟丝犹豫了几秒,在情况还没变糟前选择张嘴含住她的指尖,当她想退开时却被手指恶意压住舌根。身体本能地想干呕,梅布尔另只干净的手揪住埃瑟丝的头发,将她难堪的表情仰起,凑近她唇边亲昵地贴近,温热气息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下唇。梅布尔低声轻笑道,“可怜的孩子,愿你早日康复。”003“奇怪……埃瑟丝呢?”朵琳拉着佛莉妲出现在餐厅门口问着。梅布尔慵懒地撑着脑袋,手中一杯黑咖啡,嘴角扬着慵懒笑意,眼中是朵琳永远学不会的从容,“别担心,小可爱,她只是被野狼带走了,”苦涩的咖啡香弥漫在餐厅内,美好悠闲的午后应该来些可口点心,可惜她的点心被坏心眼的野狼抓走,而她不想当猎人将小红帽带回来,那不是她的风格,“我们都知道,野狼会吃掉小红帽,连骨头都不剩,对吗?”被压在墙角的埃瑟丝确实怕自己被吃掉,因为英格丽的眼神简直像刀子刮在她脸上,每一寸仔细地割下,然后烹煮,优雅地拿刀叉将她的血肉一滴不剩都吞进肚里。她想那么做,英格丽发誓如果她再压抑下去真的话把埃瑟丝杀了,然后付诸她每晚梦境中所想的任何事。甜美却不被大众认可的疯狂之事。埃瑟丝觉得她是砧板上的鱼,现在厨师正考虑怎么料理她。“喔……我的埃瑟丝……”她呼出长长一口气,仅存的理智不断抗衡,她必须让沸腾的血液冷却,否则真的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就在看见梅布尔扯着埃瑟丝亲密贴在一起后,体内狂躁且愤怒的情绪几乎燃尽一切,英格丽必须镇定下来确保埃瑟丝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包括自己。然而,被野兽盯上绝对不是好滋味,尤其英格丽是只随时可能失控的野兽。埃瑟丝觉得自己搞砸了,如同夏洛特所说‘团队最忌讳分裂和嫌隙’,此时英格丽正因为梅布尔的举动愤恨不已,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她承认自己是愚蠢的家伙。“无论如何……我向你道歉……”埃瑟丝可以感觉英格丽单薄的身子正在发抖,像狂风暴雨中被人遗弃的小狗,颤抖得令人心疼。该死,她居然会怜悯这个女人?埃瑟丝觉得自己脑袋逐渐发热,心中有股说不上的矛盾。“喔,埃瑟丝,我好痛苦,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埃瑟丝……”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如果恶魔的眼泪是殷红如血,那么英格丽或许没那着糟,至少她的泪水还是透明且纯净的,“你必须救赎我,埃瑟丝,我只有你,只是你的,我的命、身体、灵魂,全部都献给你……埃瑟丝……没有你我会疯掉……或许我已经疯了……天啊……请你别害怕我……”英格丽像个虔诚教徒跪在埃瑟丝腿间请求庇护。有那么一瞬间,埃瑟丝彷佛回到了过去,在那个黑暗房间,和眼前的人忘情的缠绵,她们汲取彼此身上仅存的温度,狼狈的、苟且的存活下来,直到她听见自己说,“我哪里也不会去,我不属于任何地方。”声音像机械般没有任何温度。英格丽缓缓抬起布满泪痕的脸,她迟疑地盯着埃瑟丝,接着试探性的触碰埃瑟丝的唇,当她察觉埃瑟丝没有抗拒后立刻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并按照心里所渴望的去亲吻她,有时像呵护易碎品般小心翼翼地舔拭,有时又像肉食动物般使劲地啃咬,吸允着她的下唇直到出血才贪婪地品尝堕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