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笑着点头,“当然可以!”时逸嘿嘿一笑,“那就劳烦陆姑娘了!”楚斯寒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你们坐,我去买点东西。”陆笙起身,准备去村头买点肉菜。楚斯寒请她吃了那么多顿饭,她怎么着也给人家回一顿才是。楚斯寒听罢起身,“我同你一起。”陆笙笑着颔首,“可以!”反正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也不少,再多一条也无所谓。正巧可以问问楚斯寒,关于那根玉簪的事。时逸和云霆都是识时务的人,从楚斯寒提出要同行的那一刻,他们就乖巧地坐着一言不发了。最近的天很冷,即便出着大太阳,寒气还是很浓。陆笙裹紧了披风,等离家一段距离,才开口问:“我看到大人送我的玉簪了,很漂亮。”楚斯寒侧眸注视着她素白的小脸,低声回道:“你喜欢就好!”“我很喜欢,谢谢大人!”陆笙笑对着他道了谢,低头踩了一下小道上的枯叶,故作无意道:“大人那簪子从哪儿买的?我有位表姐要成亲了,我也想买一支送给她当嫁妆。”独一无二的“那根簪子……是独一无二的。”楚斯寒迟疑片刻,淡声开口。“独一无二的?”陆笙故作惊讶地抬眸看他,“那大人是从何处得来的?”她当然知道这根玉簪是独一无二的,毕竟,制造空间容器用的材料可不平凡,且任何空间容器的造型都是独一无二的。楚斯寒负手,边走边解释道:“这是曾祖母赠与的,说是本来还有一个镯子,但当年她和祖父被人追杀,逃亡时躲进了一户农家,是一个年轻人救了他们,因为当时身上没带银两,所以把那镯子送给了那个年轻人。”陆笙听后陷入了沉思。她手中这玉镯在这个世界,是原主外公留给何氏的嫁妆,这么看来,当时那位年轻人,应该就是外公何兵了。“既是大人曾祖母赠与大人的,那定然是无价之宝,大人怎么舍得把它送给我?”陆笙说这话时,带了几分调侃之意。楚斯寒看着她半晌,淡声道:“我一个男子留着也用不着,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就当是报答你三番两次的救命之恩。”他可不敢告诉她,这支玉簪,是曾祖母临终给他,让他送给未来妻子的。小姑娘看似脸皮厚,实则一遇上这种事就会很别扭。他不想逼她,只想顺其自然,等水到渠成。陆笙撇了撇嘴,倒也没往下说。两人同时现身在村头时,引来了不少的瞩目。人多的地方就会有八卦,一看到他们俩,在场人的目光都亮了。“我就说吧,你们还不信,这笙丫头准备给人做妾呢。”一位穿着厚重的妇人,目光鄙夷地瞥了陆笙一眼,阴阳怪气地开口。陆笙顺声望去,顿时恍然大悟。这人正是段振的母亲马氏,自从段振中了秀才之后,便自觉高人一等。在村里,总是看不惯这个那个的,偏众人都不敢说她。“看什么看?我说的不对吗?我儿子想纳你为妾那是看得起你,你竟然敢不识好歹。”见陆笙看来,马氏顿时趾高气昂地骂道。陆笙朱唇勾勒出一抹讥讽的笑,“马婶您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儿子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大官了呢。”不过区区一个小秀才,就飘成这样,将来若中举,那一家子岂不都要上天?“那是迟早的事儿。”马氏看了楚斯寒那张脸,对着陆笙冷嗤道:“也就你现在还年轻,有点姿色,等将来人老珠黄了,别人还不知道把你丢到哪个角落去呢。”楚斯寒向来不喜跟这些多嘴多舌的村妇理论,可这妇人说话让他听着反感至极。“她儿子是哪个?”楚斯寒淡声问。“说出来吓死你!”马氏抬高下颌,高傲地道:“我儿子可是秀才,去年乡试的案首,就你们这些纨绔子弟,怎么可能比得上?”陆笙听罢乐不可支,她好心提醒道:“马婶,奉劝您一句,您儿子多年寒窗苦读不容易,您若是为了他的前程着想,还是少说几句为好。”段振虽然有野心,又有些嫌贫爱富,但不得不承认,他本人确实很刻苦努力。这点,大家还是有目共睹的。将来会娶马氏想说什么,但在对上楚斯寒那双眼时,表情顿时一滞。他威严冰冷的表情,与他的年龄似乎有些不符。看他那身着装就不知道不是一般人,本以为是个空有皮囊的纨绔子弟,可是,这严谨的性格似乎和“纨绔”二字不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