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舒疑惑道:“为什么?有谁惹你了?”易若冰目露凶光,道:“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句话,给还是不给,不给我自己想办法。”宋寒舒一看到师妹那杀人的眼神,便知道自家师妹气得不轻了,说实话,她还从没见师妹如此生气过,这让她有了一种想见见师妹口中“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的欲望。宋寒舒道:“我是可以把药给你,但万一要是伤了人命怎么办?还有,我想见见那四个姑娘。”易若冰白了自家师姐一眼,道:“少装蒜了,你的药什么时候吃死过人?至于那四个丫头,你明天就能见到了。对了,咱们明天一早便离开哀牢山,启程去庭州。”其实,她也想尽快离开哀牢山,呆在哀牢山越久,她越怕师姐会做什么傻事。宋寒舒皱眉道:“那么快?”易若冰点头道:“不错,叶公子他们也跟我们一起。不,应该说,是我们跟他们一起。”宋寒舒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良久,她才道:“师妹,话说清楚,怎么回事?”易若冰把琳琅被抓,刚才他们在密室中的谈话跟师姐讲了一遍。只是她把琥珀三人叫她“夫人”的那段给隐去了。宋寒舒了解情况后也没有异议,反倒有点跃跃欲试。翌日,易若冰姐妹,叶家兄妹,还有琥珀等三人,便离开了停仙楼,向庭州出发。路上,宋寒舒问师妹:“师妹,你要教训的人,便是叶止姑娘还有她三个手下?”易若冰点点头,没有太大动静,因为她怕她的计划被叶止他们洞悉。宋寒舒奇道:“她们怎么惹你了?你连叶止姑娘都要对付?”易若冰言简意赅的答道:“她们乱说话。”“就因为这个?”宋寒舒想再次确定。“就因为这个!”易若冰口气很差地答道。一想到昨晚那些个丫头说的话,她便气不打一处来。易若冰虽不愿意想起,偏偏那些画面和场景就在她的脑子里乱转,真是烦死她了。但当她想到叶为说话的情景时,她立即觉得不对劲。好像叶为当时只说了一句话,那句话过后,三个丫头便不再闹了。莫非叶为有办法镇住那三个丫头,但他就是存心看她笑话,看够了才让她们安分?想到此处,易若冰狠狠地瞪了叶为一眼,想,好啊,叶家兄妹,还有那三个丫头,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一路上,易若冰都对叶家兄妹和他们的三个手下不咸不淡的,既不太热情,也不太冷淡,这让叶为有点拿不定主意。她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态度?若不在乎他,她为何要跟他们一起去庭州?若在乎他,有为何这一路上都是不冷不热的呢?难怪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啊,他现在是深有同感啊。正在叶为苦恼之时,忽然一阵敲锣声传来,把叶为吓了一跳,接着他便瞧见路上的行人纷纷加快了脚步,都往同一个方向跑。叶为心下疑惑,刚想拉住一个人问问,却看见易若冰已然拉住一名女子,问道:“这位姑娘,何事如此匆忙?”那名女子贸然被拦下,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姑娘有所不知,近日我们镇上来了一位高人,在此设下擂台,扬言谁若是能打败他,谁便能得到他的法宝赤龙杖,可是接连三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人能打败那位高人。我们都是去看打擂台的。”易若冰对众人一挑眉,道:“要不要去看看热闹?”众人都是点头以示同意。于是,易若冰一行人也随着人流,来到了擂台前。只见一根棒子悬挂在旗杆上,那根棒子的主体通透晶莹,也不知是由什么材质制成的,只觉得在那通体的晶莹中透着一股颤人的寒意……杖体之外是一条盘踞的赤龙,但却带着可与那股寒意相抗衡的暖意。想来这便是赤龙杖了。易若冰很喜欢这赤龙杖,决心要得到它。她跳上擂台,朝着擂台上那位身着青袍的中年男子拱手一礼,道:“在下易若冰,斗胆请教。”男子回了一礼,便祭起法宝,直逼易若冰的要害。易若冰连退数步,心道:“好狠的人。”既如此,她也不用手下留情了。易若冰手捏法诀,朝那男子挥去。男子瞬间倒地。易若冰勾了勾嘴角,飞身上了旗杆,取下了赤龙杖,随后便准备走人。“等等!”一个稚嫩的童音响起。易若冰回身一看,是个小男孩,她奇道:“小弟弟,你有何事?”小男孩拉着易若冰的衣袖道:“姐姐,我想要那根棒子,是不是我能打赢你,你就能把那根棒子给我?”易若冰失笑道:“好好,你要是真能打赢我,我就把这玩意给你。”这小孩也太单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