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含糊不清的朝后边的歌女摆手:“明日等我啊,幼翠!”
萧威自打成亲之后便夜夜流连于烟花柳巷,家里的那个虎婆娘,三日里头有两日推脱着不与他亲近。
他从前是怎么看上她曹大姑娘的?
臭。婊。子,都嫁给他为人。妻了,还他娘的装清高。
萧威脚步歪斜,想着待会儿定要给那娘们颜色看看,谁料,他刚走到马车前便被人套了麻袋,随后,雨点般的拳头猛地朝他头部砸去。
手无寸铁的家丁被几个黑衣人很快掀翻在地。
“谁?!谁他娘的打老子!”闷哼的声音透着麻袋传来。
“你他娘的什么东西,老子要你死!老子姑母是当今皇后!”
“哎呦喂……别打了,爷,我错了……”
萧威被打得里倒歪斜,猛不防肚子猛挨了脚,整个人朝后摔去,脑袋砸到了地上的砖头,开瓢一般淌血。
百姓吓得四处作散,不敢上前。
不远处,曹嫣然躲在糖人摊后边,一双美眸死死盯着前方,手捂着胸。口,唇边小声的跟着道:“打,打死他!”
身侧的婢女害怕出人命,哆哆嗦嗦道:“姑娘,要不咱们现在去报官吧。这样下去,姑爷怕是会被打死的。”
曹嫣然听不见一样,怨毒的眼睛一直跟着那打人的动作,不断的重复:“打死他,打死他……”
翌日一早,威北公府萧家将京兆府围了一圈,鸣鼓喊冤,哭啼的不成样子。
“儿啊,我的儿啊,到底是谁下得如此毒手,几乎要了我儿的命啊!”
萧母哭得伤心,曹嫣然在旁扶着婆母,也泪流满面,哭得身子摇摇欲坠:
“我的萧郎……你们一定要还我夫君一个公道!”
京兆府大门紧闭,官兵也只道:“夫人娘子请回吧,府尹大人休沐了。”
他说得理直气壮,堂而皇之。
并没有丝毫要接案的样子。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萧母听得这话直接气得昏厥过去。
一夜不见,他儿子脑袋让人开了瓢,下半身也彻底残废了,她们萧家再也不能有后了。
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贼人,公然在上京城对着公府嫡子出手,她们萧家可是出了一位皇后的啊!
栖凤宫内,萧后也是惊吓得晕了过去,请了太医诊治后方才缓缓醒了过来。
她凤眸噙着泪,狠狠地攥着衾角。
陆景宴,一定是他!
一定是他害了威儿,不然怎么能什么线索都查不到,就让那伙贼人逃出生天了呢?!
萧后转头怒道:“陈昌呢?京兆府府尹薛怀避而不见,难不成他这个少尹也闭门不见么?我萧家当年是怎么扶持他走到四品的位子,他都忘了?!”
书槐一早便差人去问了,她道:“娘娘,陈大人昨夜突发心疾,此刻晕倒在床,已往朝中递了告假名帖。”
萧后冷笑道:“好啊,好一个心疾!还有谁,大理寺呢?”
啧,她忘记了,大理寺少卿祁时安那是东宫的人。
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