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变得急促。
郝敬业夹着文件夹,继续微笑:“别激动,一激动你脖颈处的血流就更多了。”
嗯?
龙天宇松开手,低头看向胸口。
之前就被打湿,此刻有更多的血流下,甚至地上都有了一滩血迹……
卧槽!
伤势这么重?!
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郝敬业熟门熟路喊道:“抢救!”
外面。
盛安和祁凌雾出门后,相视一笑。
盛安眉眼弯弯:“可以呀,祁队,还是这么能配合,没真要了他的命。”
孩子不听话就打。
龙天宇像极了“龙傲天”,狂傲无边。
但他却还有难能可贵的本心,还会信任身边的队友,两个馒头三个人分,也会选择他以为会毁灭的国家仓库下手,而不是身边私人。
就凭这点,盛安还愿意调教他,不会真杀了他。
她表现了浓浓的杀意,祁凌雾却还是懂她。
祁凌雾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眉眼带了浅浅笑意,声音低哑:“你未来的队员,你只准备教训他,我自然不会下狠手。”
盛安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哦?没下狠手?”
祁凌雾微微别开视线,心虚:“他说话不好听。”
所以,“没把握”住度。
那一枪稍微狠了些,怕是龙天宇要痛苦一段时间。
盛安偏头,故意去看祁凌雾的表情。
他不好意思,再次移开。
盛安踮脚,伸出手,扒拉下他的脑袋继续看,随即大笑出来,像是在笑他吃醋,又像是在看好戏,满是调侃。
祁凌雾耳根微红。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盛安的手。
两人的手都不白嫩,盛安是习武的,手上有茧子,祁凌雾从小枪不离手,关节处、手掌上,同样满是茧子。
但这种他们习以为常的茧子,是令人安心的感受。
他们亲眼见过对方磨出茧子的过程,他们甚至参与着这个过程,那就是对方的一部分。
甚至,早已是自己的一部分。
十指紧扣,祁凌雾的手紧紧包裹住盛安的手,阳光从窗外照进走廊,印在他们的侧脸上,一高一低两道影子在走廊拉长。
*
张家梁并没有等多久。
盛安带着祁凌雾便出来了,神情看起来都很平静,所以……他们在病房里面谈的很顺利吗?
他没忍住问道:“很顺利?”
龙天宇那家伙看起来就不太老实的样子,感觉不会乖乖听话啊。
盛安点头:“嗯,很顺利。”();